看她點點頭,劉暢意識到自己沒成功,隻好鬆開了手,電梯門緩緩關閉。
在光線逐漸變成一條窄窄的縫隙時,江茶突然叫住他,“劉秘書。”
劉暢聽見她的聲音,在電梯裡狂按開門鍵,門又打開,劉暢淡定的看著她,手指在裡頭死死的按著電梯,問:“怎麼了?”
江茶咽了咽口水,很艱難的說:“你說如果我現在又答應了......合適嗎?”
劉暢淡定的說:“合適啊。”
江茶說:“那機票......好定嗎?”
劉暢說:“還行吧,交給我,我來解決。”
江茶說:“如果能定的話......”
劉暢說:“如果定成功的話,我來聯係你。”
電梯門發出刺耳的警告聲。
劉暢快速說:“我來安排,你放心。”
說完這句話,電梯門徹底關上了。
江茶心裡亂糟糟的,感覺自己的腦子一熱,毫無理智的就說了答應的話。
為什麼呢,是聽了袁庭業也不去了,還是聽說他忙的半個多月都沒回家,又或者是彆的原因......
江茶按了按額角,感覺頭很疼,很難接受自己剛剛的衝動行為。
如果袁庭業知道她又改主意,應該隻會冷笑,他都已決定不去,她卻這樣反複無常,善變,自作主張,好想真把自己當成了什麼重要的角色,連袁庭業都要遷就她一樣。
劉暢在電梯裡做了個慶祝的手勢,迫不及待等電梯剛開門就走了出去。
他滿臉喜色,正巧遇到剛從辦公室裡出來的大領導,大領導心情不好,頭上陰雲密布,與秘書臉上的興奮形成鮮明對比。
劉暢一看他的表情,立刻收起了笑容。
袁庭業懶懶瞥他一眼,像餓肚子的老虎,但森林之王饒有風度,並不會逮誰咬誰。
劉暢走過去,尷尬的說:“袁總,我剛剛在電梯裡碰到了江小姐......我不小心說了些錯話。”
他把自己跟江茶在電梯裡的對話簡述了一遍,然後忐忑的等著袁庭業發話。
劉暢給袁庭業當了好些年的秘書,從袁庭業還是海外子公司的副總時就在他身邊,袁庭業性格淡漠,寡言,但性情穩定,從沒因劉暢犯錯就大發雷霆。
袁庭業比他高半頭,垂眼看了一會兒劉暢,說:“去訂票吧,過年給你發個大紅包。”
劉暢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賭對了君心,笑著說:“外麵的飯館大都關門了,我上來的時候看到江小姐買了麵包當午餐。”
袁庭業:“嗯,我下去看看。”
劉暢摸出車鑰匙遞給他,微笑著說:“袁總,彆說漏,這份午餐是給您買的,還有,您早上去送胡公子了,早飯也沒吃。”
袁庭業:“......”
所以他要去見江茶的話,是不是應該裝作快被餓死的樣子?
袁庭業下了電梯,來到係統部樓層。
現在才十二點四十,外出吃飯的員工大都還沒回來。
袁庭業輕車熟路,穿過一排排空的工位,找到了江茶。
江茶正盯著電腦屏幕,心猿意馬的啃著麵包。
袁庭業咳了一聲,江茶皺眉扭頭,看清楚是誰後連忙站了起來,把手裡的麵包熟練的塞進座椅的靠墊後麵。
袁庭業:“......”
上次的薯片就是這樣被壓碎的吧。
江茶睜著圓眼睛,“袁總?”
袁庭業淡淡說:“王可在嗎?”
王可是她們部門老大,就那個禿頭的中年男經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