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緣仍舊不理,他自然知道倪元此時的處境,所以才要更加拚命地攔住這人,好讓秦月如能更早布置出陣法。
隻要陣法能困住他,倪元那裡自己便可解決。
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黃袍男子見李修緣反而更加賣力,一時間大怒。
“如此,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話音未落,一把拂塵出現在手中,表麵閃著靈光。
“攝拂拭,揮!”
一招打出。
李修緣見此,手中青色長劍趕緊擋住。
“乒!”
玉器的碰擊聲傳來,李修緣全身剛剛凝聚的金光再度被打散,身影直接倒地,全身氣息迅速衰落。
“不知好歹,非得要老夫打廢你。”
黃袍老者見李修緣似是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手中拂塵再揮,就要向盤坐在遠處的秦月如打去。
“月如,快啊!”
倒地的李修緣突然躍起,大吼一聲,手中玉劍朝老者直直刺去。
“強弩之末!”
老者見玉劍刺來,又是一拂塵抽出。
“攝拂拭,束!”
原本聚在一起的拂塵突然散開,擊退玉劍的同時,化作數不清的白絲將李修緣纏住,綁了個結結實實。
被捆成白粽子一般的李修緣倒在地麵翻滾不已,但始終無法掙脫。
這下,徹底失去了戰力。
“小女娃,該你了。”
黃袍老者轉身就朝秦月如抓去。
“月如小心!”
李修緣大喝。
就在老者攻擊及至眼前,隻差一絲就要擊中秦月如時,突然吼聲傳來,一個巨大的靈力白虎憑空撲下。
老者瞳孔一縮,急忙收手退回。
再回頭看,麵前的少女已然睜眼站起。
“老家夥,接下來該你倒黴了!”
“五品陣法,四象滅殺陣!”
“白虎撲殺!”
……
另一處,
倪元看著赤足男子越來越近,忍著全身痛意,從地麵掙紮而起,眼神閃過一抹狠色,逼到最後,隻能試試山河卷了。
就在倪元將要取出山河卷,咻的一聲,後方飛來一把玉青色長劍,憑空刺向赤足男子。
“砰!”
赤足男子長棍劈下,將玉劍擊飛。
“閣下是陰羅宗之人?敢在太倉境內如此撒野,隻怕是太過於囂張。”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正是李修緣,他不知什麼時候掙脫了黃袍老者的束縛。
赤足男子見到李修緣,眼神瞬間大變,但在看到李修緣狀態時又立刻轉好。
“以你現在的狀態可擋不住我。”
赤足男子開口一句,深知不可再耽擱,全身靈力湧動,拎起手中長棍就朝李修緣打去。
李修緣手持玉劍迎上,絲毫不退。
倪元起身朝倒地的風靈而去,小妮子嘴角溢著血跡,仍舊昏迷。
李修緣這裡,因之前消耗過大,加之境界差距,果如赤足男子所言,隻數招下來,就儘數落於下風,被逼得節節敗退。
“撼天三式,動天式!
裂天式!
破天式!”
赤足男子一連三棍打出,一棍更比一棍強。
李修緣不敢大意,雙手持劍,以劍為刀狂砍三下。
“叮!叮!叮!”
棍影勉強被阻攔而下,但李修緣自身卻是再也堅持不住,再噴一口鮮血,半跪於地。
玉劍深插於地麵,持劍的手劇烈抖動。
赤足男子見狀,抬手又是一棍。
力竭的李修緣實在無力躲過,結結實實挨了一下。
“唔!”
悶哼傳來,李修緣徹底攤在地麵,動彈不得。
赤足男子不再理會李修緣,長棍一收,身影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至倪元跟前。
“小子,受死吧!”
說罷,右手一道靈光閃耀,朝倪元當頭抓下。
倪元一道靈力湧出,將風靈裹住送至遠方,卻再無力麵對當頭而來的一擊,隻得眼睜睜看著攻擊越來越近,及至額前。
“倪元!”
眼見倪元就要被抓住。
“吼!”
一聲虎嘯響起,一道白虎從遠處陣中跳將過來,腦袋一頂將赤足男子撞飛。
“你這小女娃當真大膽,本就不完善的五品陣法還敢強行出陣助人。”
陣中黃袍老者見狀,輕歎一句,眨眼間拂塵已將秦月如鎖住。
赤足男子此時又閃了過來,這次,是伸手去抓倪元。
隻是手還未觸碰到,又再度被一道攻擊打退。
“這位朋友,如此一聲不吭地搶彆人東西,似乎不太好吧!”出手之人正是束住秦月如的黃袍男子,他盯著赤足男子,神色不善。
兩人互相對視數息,誰都未有退後之意。
突然,兩人眼色一變,同時出手打向倪元。
“倪元!”秦月如再度大喝。
要是被這兩道攻擊打中,他必定當場殞命。
“撲!”
突然,變故再生。
一把纖細長劍不知從何而來,直插於倪元麵前,兩道攻擊頃刻而散。
黃袍和赤足同時驚呼: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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