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七位上前接受查探!”
玄素聲音落下瞬間,全場沸騰。
“查探?查探什麼,他們要查探我們太倉學院的弟子?”
“憑什麼!”
“是啊,要是經這些人查探,隻怕是秘密全無了,要知道能去參悟永恒之碑的哪個沒有一點自己的手段,誰願意暴露。”
“這做法也太……”
果然,念出七人名字後,眾人自然不樂意,憑什麼太倉學院的弟子就要任由外域之人隨意查探,還是在自己的地盤上。
“肅靜!”
一聲尖銳的喝聲突然響起,靈力裹挾著音浪久久不散,震得眾人耳膜發麻。
抬頭看去,乃是名叫杜永的男子發出。
杜永繼續輕喝,話語極為難聽。
“太倉學院的學生未免也太沒有規矩了,長老們的決定豈容你等質疑。你等可知永恒之碑碑靈陷入沉睡將會帶來多大的影響,若是沒有此物,你太倉學院也將會名存實亡。”
道風聽得此言,麵色一冷:
“杜長老,我太倉學院學員有無規矩還不勞駕你來指點,三域想要找出碑靈沉睡原因,學院自當全力配合,你們要查探之人也全都在場,無須說太多其他。”
杜風被懟,哪裡能服氣:
“道風長老說的輕鬆,難道是忘了二十年前那妖族女子對永恒之碑的影響,對你太倉學院的影響?”
“你!”
這話一出,道風氣息驟起,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嚴傳出,周圍空間似乎都隱隱坍塌。
“道風院長息怒,杜長老直人直性,說話也直接,若有冒犯之處,熙熙代為陪個不是。”
一旁的袁熙熙終於開口,抬手輕輕一揮,籠罩眾人的壓力瞬間消散。
“不過,杜長老所言也是實情,二十年前,妖族那位帶走的東西確實是讓人難以接受,域主大人都表示不滿,您也才不得不引咎退隱。
之後用了二十年時間才讓永恒之碑穩定下來,哪想到又會出現這檔子事情,若是此次原因再跟上次相同,那域主大人恐怕就不單單隻是不滿了。”
道風聽完,麵色陰晴不定,許久才緩緩平和,一身氣息慢慢收回。
有氣無力一句:
“剛才七人,上前吧。”
……
倪元在人群中聽得幾人言語,哪裡不明白什麼意思,永恒之碑自失去最後半枚陣法源紋後便陷入沉睡,顯然這群人也知道碑內有這等神物。隻是自己取不出,又眼紅彆人得到,這才尋了借口要進行查探。
想必一旦查探出來,定然會要求抽出。
一群道貌岸然之徒。
隻是,乾元珠……應該會沒問題吧,這才是倪元最擔心的。
另外,對話中一再出現的妖族女子想來就是娘親了,確實是她取走了另一半陣法源紋。
隻是他們所說的給太倉學院帶來的影響,自己倒是從未聽聞……
……
道風迫於壓力,隻得讓七人上前。
倪元來不及多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跨步向前走去,現在隻能指望剛才武師給自己吃的丹藥能頂住了。
另有六人麵色雖說極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
“當日修行七人全部在此,三位請吧。”
道風沒有看倪元幾人,眼神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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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盯著對方。
杜永見狀,率先出手。
一股龐大的靈力湧出,裹挾著七人,神魂之力隨即而出。
瞬間,倪元感覺自己似乎被剝奪了身體的全部控製權一般,無法動彈,無法言語,甚至無法思考。
一股極為明顯的神魂在自己體內遊走奔騰,自丹田開始,直至識海結束。
似是過了片刻,又似是過了很久,這股神魂才緩緩撤出。
倪元這才恢複了感知,腦海中眩暈感不斷傳來,微微愣神後,長舒一口氣:乾元珠果然厲害,玄境強者神魂都無法看出。
側過頭看向其他六人,皆是搖頭捶胸,明然也是極為不好受。
“杜長老,既然未查探出什麼,便請撤回靈力吧。”
道風開口提醒。
杜永冷哼一聲,袖袍一揮,裹挾著七人的靈力消散得乾乾淨淨。
“查也查了,探也探了,諸位可還有什麼好說的。”道風繼續開口:“永恒之碑本就屬於神物,它所產生的變化豈是我等可以輕易揣摩而出的,說不得二十年前諸位也是誤判。”
袁熙熙輕輕一笑,接過話:
“道風院長,二十年前之事乃是由域主大人親自定性,我等可沒有資格評判。”
“另外,熙熙認為,那東西本就神秘縹緲,難以捉摸,單單隻是查探怕是也難以尋出,不如直接搜魂,定然能了解得清清楚楚。”
“袁長老,搜魂這等陰損的手段可不是正派的作風,若是太上長老知道了,定然會遷怒於諸位,到時候可彆怪我太倉學院沒有提醒。”
玄素直接開口,氣勢絲毫不弱。
杜永和袁熙熙都未接話,顯然這太上長老的名號不小。
“諸位,依我看,今日便到此為止,一切事宜不如明日再細細商討。”南炎子開口緩和氣氛。
眾人都未言語。
杜長老手一揮,方才消失的巨大靈舟再度出現:
“那便依南長老所言,我等在靈舟上靜候明日。”
說完,躍至舟上閣樓消失不見,其後眾人除了南倉隊伍,全部一湧跟上。靈舟停了一會兒,原地升起,浮於高空不動。
“哈哈哈,道風老兒,走,喝茶去。”
南炎子見靈舟升空,哈哈一笑,一個跨步來到道風麵前,拉著他就往裡走。
道風乾瞪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