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正式開始,月下牡丹穿著一件黑色水晶抹胸長裙登場。舞台下,五顏六色的熒光棒織出一片星海,觀眾們的歡呼聲化作浪潮,一股接著一股。
“星烏,快點跟我一起揮舞熒光棒呐喊啊。”
“哦。”星烏轉動手腕,輕輕地搖晃著熒光棒,嘴裡有氣無力地喊著月姬二字。
“喂,星烏,你不要這個樣子,你認真一點好嗎?”
“可我想睡覺。”
“星~烏~,人家求求你啦,你就好好地……”
看著發嗲的慕容晚風,星烏伸出手道“打住,打住,我喊,我喊還不行嗎。”
說完,星烏站起身來,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聲地喊道“月姬加油!月姬最棒!”
他這一喊,竟然嘹亮到可以跟其他觀眾的聲音分庭抗禮的地步。距離他最近的慕容晚風和周圍幾名觀眾都被他震得捂住了耳朵。
當然,攝像師肯定也不會放過星烏,隻見四架攝像頭都齊刷刷地對準了他,並及時地將他的英勇身姿轉載到了舞台的大屏幕上。
星烏重新坐回到座位上,道“現在夠認真了吧。”
“夠了,夠了,沒想到你嗓門這麼大。”
短暫的小插曲之後,演唱會繼續進行。
月下牡丹先是唱了她的成名歌曲《月下花海》,然後又唱了林林總總二十多首歌。這裡麵很多星烏都記不住名字和歌詞,不過他還是記下了幾句,就像是《金錢的味道》中的“變成金錢喜歡的模樣,留下純真在孤獨中流浪。”、還有《自由世界》裡的那句“我斬斷身上的傀儡線,做回從前的少年,渴望一劍刺破蒼天,隻為到達自由的海邊。”,這兩首都是月下牡丹自己作的詞和曲。
雖然嘴上老是說自己想要睡覺,但星烏聽得卻特彆認真。
音樂誕生的最初意義就是為了讓彆人能夠更好地了解自己的內心世界。通過音樂,月下牡丹向所有的聽眾敞開了心扉,通過音樂,星烏成功地走進了月下牡丹的內心世界,也是通過音樂,星烏看到了虛偽之下真實的月下牡丹。
他本來是不喜歡月下牡丹的,但是傾聽了她的心聲之後,他改主意了,就像是當初對待羽一樣。
或許我該以一種更加包容的心態去看待身邊的陌生人。畢竟人是決定不了自己的性格的,難道不是嗎?
在演唱會即將結束的時候,月下牡丹還特意點名邀請星烏跟她一起合唱。星烏本來也打算拒絕的,不過他還是在慕容晚風的“慫恿”聲和觀眾激烈的呐喊聲中半推半就地走上了台。
說實話,星烏在唱歌方麵確實沒什麼天賦,一首歌下來,他幾乎全程都在跑調。不過好在有一旁的月下牡丹幫他正音,他倒也沒有鬨出太大的笑話。
分彆的時候,月下牡丹開玩笑道“需不需要我幫你培養一下身上的音樂細菌。”
“改天吧,到時候我希望能夠跟你深入交流一番。”
星烏說得非常正經,但某些人卻聽得一點都不正經,其中就包括月下牡丹。
她莞爾一笑道“你很幽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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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但在一棟如宮殿般豪華的大彆墅內,氣氛卻壓抑的可怕,甚至有些令人喘不過氣來。
此時,一大群人正緊張地圍在一張床邊。這裡麵有拿著醫療儀器隨時待命的醫生,有全副武裝的保鏢,除此之外,還有很多人。當然,這裡麵還有一個小男孩,而這個小男孩不是彆人,正是星烏之前放過的蹄子。
他們的關注點都在床上的病人身上。她是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婦,年紀跟蹄子的奶奶差不多大。
“小子,我媽要是吃了你的藥後出了事情,我保證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光頭大漢盯著自己兩根手指之間的一顆藍白色膠囊道。他叫梁龍,是鐵皮城軍隊的副司令,也是鐵皮城的二把手。
蹄子已經後悔來這裡了。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自己當初就應該直接把藥給奶奶用了。現在倒好,奶奶病死了,而自己的小命也被他們捏在手裡,隻能寄希望於一顆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膠囊。
看來隻能賭一把了,希望他們沒有欺騙自己。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道“將軍,這藥絕對是真的。在偶然得知尊上身患重病之後,我便不辭勞苦地從鐵皮城外一路跋山涉水趕到了這裡,為的就是能夠儘早地將藥交到您的手裡,好救尊上的命啊。
再說,如果這藥是假的,那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我再傻再蠢也不至於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梁龍眯著眼仔細地打量起蹄子,道“如果這藥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能夠治好我媽的病,我便認你作義子,讓你擁有數不儘的榮華富貴。但要是假的,後果……”
到這裡,梁龍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將軍放心,這藥一定能夠治好尊上的病。”
親自服侍著老婦服下急救膠囊,梁龍輕輕地抓著她的手耐心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