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楚岩想不到，還有哪裡可以給秦石提供這麼磅礴的力量。
上古鬼界，現在都知道掌握在旱魃手中。
秦石笑道：“為什麼，一定要是這兩界呢？”
“不可能，其餘七界的力量分布，大致我都知道。”
秦石搖頭，笑道：“你還是太年輕了。就一定要是九界之力嗎？難道，就沒有可能是其餘的力量？”
楚岩一愣：“其餘力量？”
“你啊，被九界局限了。九界之力，來自於哪？”
楚岩先是一愣，隨即臉色一沉：“混沌？你修的是混沌？”
混沌，有可能嗎？
應該是有的。
對混沌，楚岩其實也有一點拿捏不準。
原來，他一直覺得，混沌才是最強的。
可後來他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混沌本身是不如九界的。
混沌之力是很磅礴，可是沒有梳理出來，就像是一團錯亂的大道，除了數量龐大之外，是無法產生質變的。
楚岩原來不懂，可他現在卻明白。
九界之人，為何實力會強大？
單純是因為大道的數量麼？
當然不是。
九界人強，是因為大道有序，然後有道槽、界壁、時光、輪回、還有一層層的質變。
這麼說吧，九界的一縷大道，可能堪比混沌一百縷大道的強度。
同樣是一縷，可是九界內的一縷，都是被精心加工過的，自然不是混沌那種亂糟糟大道可以披靡的。
九界大道，其實也可以理解為是混沌提純的一種過程。
所以，楚岩原來還覺得，如果混沌有主的話。
這一位混沌之主一定很牛皮。
比三大界主、時代之主都要強。
畢竟六名皇主的界和時代，都是於混沌中開辟出來的。
可隨著修煉，楚岩便一點點發現，真未必是這麼一回事。
混沌，最多算是一個房子的主人。
可是，這房子的主人有一天把房子租出去了，然後彆人用這房子做了各種生意，後來生意異常火爆，你能說這是房子主人的功勞？
房子的主人，就一定比租房子的人厲害？
不存在的。
也就是說。
混沌之主，未必就一定比6名皇主要強。
一個原材料，一個加工商。
本身就是兩碼事好吧。
現在，秦石說，他修煉的是混沌？
“可是，混沌可以出現四界級嗎？”
楚岩皺眉，有一點想不通。
四界級，可不是說你吸收多少大道就夠的。
一個人，可以容納的大道，本身就是有限的。
哪怕楚岩現在也一樣，三界巔峰，也隻是比常人要多，可終究還是有限，新時代裝滿，也就完事了。
再多的大道，裝不下也沒有用啊。
楚岩奇怪，疑惑。
沒有九界的輔佐，去質變大道的質量。
大道就能裝這麼多，也不可能達到四界級啊。
這麼說吧。
楚岩這一次吸收的聖人道，其實數量也沒有很多。
遠遠不如混沌，隻是聖人的大道，屬於已經被提純過的了。
也強化了。
屬於那種占地小，力量大的存在。
而混沌的力量則洽洽相反。
占地大，力量小。
秦石笑道：“你啊，還是不懂。你不覺得，自己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麼？你的想法沒有錯。混沌，隻有大道的數量，可是如果不借助九界去質變大道，依舊遠遠不夠。”
“可是，誰和你說，大道質變，就一定要依托於九界？”
楚岩皺眉：“你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混沌皇庭之中，可是有七位皇主的，除了三界主和三大時代之主，還有一個人沒有開界，但也一樣擁有皇主的實力。”秦石笑道。
楚岩楞下，隨即陡然抬頭，凝重的看向秦石：“你是說……毀滅之主？”
下一刻，楚岩臉色大變：“你將葉尋……送去了毀滅？”
秦石笑道：“去哪，你不用管，他說想要追趕你，在將來的某一天，可以幫到你，而我也答應了他，我就一定會去做。你也阻攔不了我。”
楚岩深吸口氣，其實聽見秦石的保證，他多少是鬆了一口氣的。
可不管怎樣，他還是有一點不爽。
許久，楚岩掃了一眼秦石，冷哼聲：“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誰！可是，如果我兄弟有事，那麼無論你是誰，背後又站著誰，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秦石聳了聳肩，笑道：“隨意，如果你能的話。”
“哼！”
楚岩冷哼一聲，這才轉身消失。
但心中卻是有幾分震驚。
“毀滅……”
楚岩回到仙王宮，獨自囈語一聲。
這個之前，一直被他和人主給忽略的力量。
卻是忘記了，一樣也可以修煉。
這時，楚岩甚至在想一件事。
“我……是否也能修煉毀滅？”
楚岩不太確定。
主要是對毀滅之力，他了解的還是太少。
甚至他都想不通，毀滅之力究竟在哪裡。
“算了，這一件事，回去找人主再談談。”
“希望葉尋沒事吧。”
楚岩眼底閃過一抹寒芒。
如果葉尋有事，那他真的會不顧一切代價。
找秦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