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田大爺您再急,現在的情況下,不緩緩再去也不行了。”
田雲長頹然地低下頭,歎一口長氣:
“唉,都說事在人為,我看你們呀,就是不想去二層啊,所以才找各種理由來搪塞我。
罷了罷了,我這麼著急上火的又是為了誰呀?
那裡頭的東西,也不是我們家的。
是張家的。
算了,該說的,該講的,我都已經說完了也講完了,剩下的,隨你們自己吧!”
眼見得剛才還興高采烈,咋咋乎乎的老爺子,突然間意興闌珊地縮成一小團,那生無可戀的樣子,讓人看了,沒來由的還感覺挺心酸的。
豈不知他們在這兒意見不統一,發生分歧的時候,王老虎和四荒子正在趕往第二層的路上。
在路上王老虎就問四荒子:
“哎我說兄弟,那能開啟第二層的匕首鑰匙,你不是拿給姓田的老頭兒了麼。
那咱們去第二層,沒有鑰匙,咋進去呀?”
四荒子嗬嗬一笑,從兜裡又掏出來一把匕首,跟剛才他交到田雲長手裡的那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嘿嘿,咱哥們啥時候乾過不靠譜的事兒啊。
你瞧瞧這是啥?這可是真正的鑰匙啊。
剛才我交到姓田的手裡那把,是假的,騙那老頭兒玩兒的。”
王老虎把四荒子手裡的匕首拿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
“哎我說兄弟,匕首你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呀?而且還要弄就弄來一真一假,厲害了我滴哥!
不過,不是說這匕首在第一層裡藏著呢麼。
咱倆到第一層那會兒,可一直在一起了,我說你到底是啥時候拿的這玩意,我咋一點印象都沒有呢,哥們,你夠能藏的呀,跟我倆還玩心眼呢?
說,究竟是從哪兒掏騰來的?
不說是吧,不說我可要跟你拆夥了哈。”
四荒子哈哈一樂:
“呸,是誰剛說過跟我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噠?
就這麼半天,你就又不拿我當親兄弟看了?
我就知道,你這人不靠譜,所以半點沒信了你的邪。
不然,現在聽見你這絕情絕義地話,我可該有多傷心呢!”
說完還應景地一捂胸口,做心痛狀。
這姿勢要是二八佳人做出來,八成還能讓人多點憐愛之情。
像四荒子這麼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做出這番姿態來,隻能說特彆辣眼睛。
王老虎這樣的糙漢子,都看不下眼去了。
把眼睛一捂:
“哎哎哎,你可彆做出這番讓人惡心的姿態好不好?
辣眼睛,忒辣眼睛了,實在受不了你了。
哎,就說咱還能不能好好地做個可愛地小夥伴了?
你好好跟我說話不好麼?”
四荒子也就是這麼貧一下就拉倒了。
於是就對王老虎說道:
“嘿嘿,這不就是在陣眼拿到的麼。”
王老虎一聽,居然就是在陣眼拿到的,半點都不相信四荒子說的話:
“呸,不想說實話就不說唄,騙我乾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