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有怪物出沒,或者再看見陌生人啥的。
他倆這麼追著追著,嗨,彆說,就讓他倆給追到田雲長這小院來了。
這小院在個小山坳子裡。
還挺隱蔽的。
老孫頭兒和陳秀秀追的起勁兒,一不留神,出了通道了。
冷不丁見前頭有這麼個小院,倆人就一愣。
不約而同警惕了起來。
張家店可早就被小鬼子給建成堡壘了,這小院距離張家店這麼近,這裡頭住的能是好人嗎?
怕不是小鬼子,也得是跟小鬼子有啥密切關係的人,不然,不可能住消停了。
還不早就被小鬼子給禍害死了呀。
可他們已經追蹤到這裡了,不管咋樣,也得進去探一探。
倆人都把槍給拽出來,握在手裡,就奔著小院悄悄摸過去了。
他們摸過去的時候,正好王鎖子在廚房給公爹田雲長熬藥呢。
老爺子這次被氣得可不輕,都這麼長時間了,還沒蘇醒過來呢。
王鎖子這個愁哇,萬一老爺子沒了,她們娘倆可怎麼辦呢?
陳秀秀和老孫頭兒過來的時候,就見到的是王鎖子這愁眉不展的樣子。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繞到另一頭,避開王鎖子的視線,跳進院子裡了。
跳進去的位置,正好就是田雲長住的那屋。
正好屋門沒關,他倆就摸進去了。
一進屋,看見炕上躺著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兒。
這老頭兒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反正閉著眼睛呢。
陳秀秀倒是沒感覺到啥,老孫頭兒可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他越瞅炕上躺著的這老頭兒,越眼熟。
他想到的是誰呢?
就是他的師父,也就是田雲長的老爹田久義。
也得說田雲長跟他老爹田久義長得是特彆像。
尤其在病體支離的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老孫頭兒跟田久義學武的時候,田久義就得了病,雖然能走能跑的,但也跟田雲長現在一樣,瘦得皮包骨似的。
但老孫頭兒再細一打量炕上躺著的田雲長,想起來了,不對勁兒,這不是師父田久義,因為師父早在張家出事之前,就已經死了。
那這人,莫不是師父的兒子田雲長?
如果田雲長活著,也差不多這年紀。
老孫頭兒越想越對,可心下又忍不住疑惑起來,據他所知,田雲長不是也被張文給毒死了麼。
咋活到了現在呢?
並且,還住在小鬼子眼皮子底下,還又瘦成這樣?
如果田雲長都沒死,那又是不是說還有其他的小夥伴們活著呢?
滿心滿眼地疑惑不能解,老孫頭兒心裡都有點暴躁了。
忍了又忍,才沒有直接動手把田雲長給搖醒過來。
當然此時他還不知道,田雲長這可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著呢。
想了想,就這麼偷偷摸摸地過來問田雲長,他怎麼活下來的,怕不一定能得到準話。
而且萬一田雲長已經投靠了小鬼子,他們就這麼貿然上門,再被他給出賣了吧。
倒不如趁田雲長睡著的時候,把他直接給掠走審問一下得了。
所以他衝陳秀秀使了個眼色,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巾,捂住田雲長的嘴。
從炕上就把田雲長給薅下來了。
背著跳過院牆就跑了。
給陳秀秀整的是目瞪口呆的。
就說老孫頭兒這可也太猛了吧,上來就掠走一個老頭兒。
那她也不能空手啊,不如把外頭那熬藥的婦女也給掠走得了。
於是她悄悄走到王鎖子身後,就準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