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娟嘴角噙著冷笑,眯著尿泡眼說道:
“我要你去程家報喪。
你就說程澤銘早在戰場上就被打死了。
對了,你去的時候,記得裝的像點,彆給我整露陷兒了。
就這點小事兒,你能辦得到吧?”
王二一驚:
“啥?你讓我給程家報喪,說程澤銘已經死了?可程澤銘活得好好的呢,我這麼一說,萬一將來露餡兒了可咋辦?”
方娟鄙視地瞪了王二一眼:
“我讓你撒謊你懂不懂啊?你個蠢材!
你說你咋就能蠢到這份上呢!
啥也聽不懂,啥也不敢乾。
你身上這肥肉都白長了,還不如豬呢,至少豬還能殺了吃肉,你能乾個啥?
彆人出去混一回,咋也能長點本事。
也就隻有你吧,出去混完回來,竟然比豬還蠢了,人話都聽不懂了。
就說你還能不能行啦?
不行的話,沒啥利用價值,小心我弄死你呀!”
王二聽得一激靈,麻蛋呦,方娟這娘們,絕對隨了她那人販子爹,啥缺德事兒都能乾得出來的。
自己還是學聰明點吧,多用點心,彆得罪她。
於是訕笑道:
“嗨,我這不是怕自己笨,領會不到你的意思,去程家沒演好戲,再壞了你的計劃麼。
所以,這才問得詳細了點。
其實我這人吧,雖然是沒有你聰明,但是我這人有一個好處,辦事牢靠,啊,那是特彆的牢靠。
隻要你交代好嘍,我準保圓滿完成任務。
隻是,咱為啥非得要說程澤銘死了呀?說他活著不行?”
方娟一翻白眼:
“王二啊,就憑你問這話,我說你蠢,就沒說錯你。
就這麼點事兒,你都想不明白?
你是豬麼!
你聽著,我就跟你講一遍哈,你要是再聽不懂,再領會不好我的意思,你就彆活了。”
王二現在被方娟給拿捏的,那是啥脾氣都沒有了。
當下彎著腰,諂媚地對方娟說道:
“哎,哎,我聽著,你說你說。
那啥,我保準聽懂嘍,等待會去程家,把事情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讓你得償所願。
姑奶奶呦,你可彆生氣了哈。”
方娟從鼻孔裡哼了一聲,厚嘴唇子一撇,才對王二說道:
“本來呢,依我先前的想法,是找擅長模仿彆人筆跡的先生,偽造一份書信,讓你送去程家。
就說程澤銘在外頭已經娶了媳婦了,家裡的這個未婚妻,不要了,讓程家馬上去吳家退婚。
但是,剛才經你那麼一鬨騰,我也想明白了。
你能由原來嫉妒陷害程澤銘,改為不想跟我一起同流合汙,壞程澤銘的好事兒。
就可見,這程澤銘啊,他的人品,必然比我原來以為的還要好。
因此,你才能在跟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願意在今天早晨跟我反悔。
雖然你沒成功,可也由此可見,程澤銘為人處世,必有其過人之處,至少不是個言而無信,肯輕易毀諾之人。
那麼你說,如果我貿然偽造出這麼一封退婚信。
作為熟知程澤銘人品的程家人,如何會信!
搞不好,他們不光不會相信這封信上所寫的內容。
還會進而懷疑到你。
甚至會因為懷疑你帶來的信的真假,要求跟你一起去見程澤銘。
程家人如果真的非要求跟你一起去,你必然拒絕不了。
那等他們見到程澤銘,退婚一說,豈不是不攻自破。
到時候你撈不著好,會失去程澤銘的友誼和信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