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二衝著她呲牙一樂:
“這棉襖和棉褲你可認得?
嗬嗬,你當然能認得了。
你可真行啊,敢給我大外甥做的棉襖棉褲裡頭用烏拉草,半點不用棉花。
這要是沒被人發現,怕不就得讓你奸計得逞,把我大外甥給凍死了。
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也沒人知道是你害的!
反而聽說你最近在外頭人麵前表現的,如何如何對我大外甥好,我外甥死了,你還能得個好後娘的美名!
我呸,你可真毒啊,比那黃蜂尾後針都毒上千倍百倍。”
又陰陽怪氣地對白得意說道:
“你也是個有福的,放著外頭那麼多好女人你不娶,偏娶了這麼個毒婦回家。
嗬嗬,俗話說有其母必有其子,你這後媳婦可是給你還生了個好大兒呢。
就是不知道,你跟這毒婦生的那好大兒,將來長大了,會不會隨了他這惡毒的娘。
要我說,你的福氣啊,且還在後頭呢!”
白得意看看麵前撕爛的棉襖棉褲,又看看棉襖棉褲裡頭塞的那些烏拉草。
這棉襖棉褲他當然認得,一個屋簷下住著,他能認不出這是白吃飽穿的東西麼。
再看丫崽子那畏畏縮縮的樣子。
瞳孔一縮,事情明擺著的,他還有啥不明白的。
彆人也不可能冤枉丫崽子。
可他真是不敢相信,丫崽子竟然敢這麼對白吃飽。
再是因為錢二打過他,他對錢二不滿,遷怒於白吃飽,對白吃飽不待見。
可白吃飽畢竟也是他親兒子呀。
那可不是外人呢。
當年白吃飽他娘生完他,自己也曾經欣喜若狂。
白吃飽小的時候,他也曾對他百般愛憐。
所以這場打,他挨得冤麼,不冤。
是他疏忽大意,讓白吃飽受了這麼多委屈,吃了這麼多苦。
這是已經發現的,那沒被發現的,還不知道白吃飽受了多少委屈呢。
再聯想到前些日子,白吃飽生病,差點就死了。
估計也是棉襖棉褲裡頭塞的烏拉草,不暖和,硬把孩子給凍病的。
但他知道,丫崽子這人是蠢是毒,但是她沒啥心眼子,絕對想不出來往白吃飽棉襖棉褲裡頭塞烏拉草的主意。
於是他冷著一張臉問丫崽子:
“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這麼乾的?
說!不說出來我打死你!”
丫崽子眼神躲躲閃閃地:
“沒,沒人給我出主意。
我就是,就是我感覺吧,那烏拉裡頭放烏拉草都能保暖呢,想必棉襖棉褲裡頭放烏拉草也能暖和,說不定比放棉花還暖和呢。
所以,我就沒放棉花,放的烏拉草。”
白得意麵無表情,冷冷地笑了一聲,咬牙切齒地說道:
“嗬,你要是真覺得棉襖棉褲裡頭放烏拉草比棉花還暖和,那從此以後,你的棉襖棉褲就放烏拉草,一絲一毫棉花也不準放。
我說到做到。
如果讓我發現你往自己的棉襖棉褲裡放了哪怕一絲棉花,我就休了你!”
丫崽子一聽氣得直蹦高:
“那哪行呢,那還不把我凍出個好歹的!
不行,我才不要往我棉襖棉褲裡頭放烏拉草呢,我得放棉花!”
白得意上去就給了丫崽子一個大耳光:
“原來,你也知道棉襖棉褲裡頭放烏拉草會凍個好歹的呀?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說,誰給你出的主意,讓你往我兒子棉襖棉褲裡頭放烏拉草?
不說我打死你這狗娘養的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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