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鼠還沒講話呢,劉勝利一拍桌子:“媽了個羔子的,這是當我們國家沒人了嗎?乾他!啥也彆說了,老子去給你弄槍。”
冷漠臉吳西,嘴角譏誚地一扯:“師父,且用不到您老人家出山呢。”
轉頭問大荒子:“你說的話可當真?如果我們給你弄到了槍,要是到時候,不用來對付日本鬼子,敢騙我們姐倆,哼,彆怪以後我們不顧師兄妹情分!”
大荒子忙道:“我哪敢騙你們呢,再說,我講這個,一樣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的,現在日本鬼子多囂張啊!在我們的國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以前我光聽有從省外來的人講,他們多麼多麼的殘暴,我還不敢信,都是人,咋能那麼牲口呢。
誰想到,前些日子,我去平城,親眼目睹一個日本鬼子,當街禍害一個小姑娘。那小姑娘最多十一二歲,真是造孽呀!
路過看到的人,愣是沒一個敢吱聲的,跑得恨不得爹娘給自己多長兩條腿。
老子實在忍不住,上去弄死了那個日本鬼子。可那小姑娘也毀了,活不活得成都不一定了。唉,慘,真慘!”
吳西硬邦邦地問:“後來那小姑娘咋樣了?”
“我也不知道了,弄死那個日本鬼子以後,我脫了衣服把小姑娘蓋上了,然後有穿日本鬼子衣服的人來追我,最後還是跳到護城河裡,好容易才脫身。胳膊挨了他們一槍,養了半個月才好。”
吳西怔怔地道:“但願小姑娘還活著吧!不過活著,也不容易。這世道,吃人啊!”
吳東拍了拍她的肩膀,咬牙道:“這些日本鬼子,說他們是牲口,都侮辱了牲口,他們簡直連牲口都不如。”
又問:“現在你們天寶鎮也有日本鬼子的軍隊進入了嗎?”
大荒子道:“天寶鎮因為有安邦河和神仙摞山做屏障,再加上山路崎嶇難行,他們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我們那裡。
可是,一旦鐵路修好了,翻過神仙摞山,就到天寶鎮了,天寶鎮怕也是在劫難逃。
他們有槍,而我們有的,最多是大刀和紮槍,抵擋不了他們的槍炮。
況且,除了我們這些胡子,普通老百姓哪裡見過血呀,手無寸鐵,又沒有反抗的能力,太危險了。
所以我想,儘我們所有的能力,儘量拖延他們來到天寶鎮的時間。畢竟,我們山上的兄弟們,家都是那附近的,都是鄉裡鄉親的,咋能眼瞅著他們讓人禍害呀。
唉,要是能聯合更多的力量就好了,抵抗日本鬼子,把他們徹底趕出我們的國家。
可惜,我們的人太少了,也沒有門路能聯係上那些人。現在,雖然我們隻有幾十號人馬,但是咱是中國人,得有中國人的骨氣和血性。老爺們就得保家衛國。
有一天,他們要是真敢來天寶鎮,我就讓他們有來無回!跟他們這些牲口拚了!”
劉勝利啪啪拍桌子,大聲叫好:“好,好,好樣的!真不愧是我劉勝利的徒弟!二鼠,你們倆個給我聽著,就衝著你們師兄的這份血性,就得不惜一切代價幫他。
他媽的,老子早就看日本鬼子不爽了,上次我還順了他們一個什麼小隊長的槍,等會我就給你們用。這單生意,我親自給你們掌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