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隻見自家大門緊閉,門上掛著白色的招魂幡,兩旁立著花圈。死氣沉沉,頓時一種不祥的預感從心中升起。一推大門,吱吱吱的聲響,沉重的大門應聲而開。
眼前的景像更讓翠花心跳不已,撲麵而來的是一股紙灰味,往日的大廳也全是白色、黃色的冥紙。一個女人跪在棺材的一側,哭哭啼啼,大把的紙錢扔到通紅的火盆裡。
金家兄弟輕咦了一聲,就不再說話。
翠花飛也似地衝進靈堂,叫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擺這些破爛是什麼意思,咒我爹啊?”
三姨太也不言語,一聽哭得更歡了。口裡不住地說道:“哎呀,我的冤家啊,你去了,可叫我怎麼活啊!”邊說還邊用頭撞棺材,棺材左右搖晃,好像裡麵的死人要詐屍了似的。
翠花雖說認不了幾個大字,可桌上供著的牌位上的‘董’還是認得的。心道不好,知道出了大事,“爹啊,你這是怎麼了。”說著用手直扒棺材,“爹啊,我來救你了!”
翠花一用力,棺材蓋掉落在地上,差點砸到一旁的三姨太。翠花也不害怕,探頭去看。可奇怪的是裡麵隻有黑色的壽衣,不見董大眼子的屍體。“哭什麼哭,快說這是怎麼回事,我爹呢?”
“翠花啊,你爹他......他...他去了!”三姨太裝著萬分傷心的樣子說道。
翠花一時沒明白怎麼回事,傻問道:“我爹,去哪兒了,沙大人已經答應放我爹了啊?”
三姨太止住哭聲,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道:“你爹知道逃不過去,畏罪自儘,死在獄中,今天早上官府讓家人去領屍首,鎮上都說暴病死的人,得趕快火化,否則不吉利。”
翠花心道:“再怎麼不吉利,難道一天也等不了嗎?就不能等到自己回來再火化、下葬嗎?一定是想毀屍滅跡!”經過了這兩天,翠花再不是那個又蠢又白癡的樣子了,這無論啥人,經曆的事情多了,都不能是一張白紙了,多少會有點子長進。
翠花懶得再聽她講故事,不等三姨太說完,罵道:“放你媽的狗臭屁,就是你害的我爹,還在這兒裝孝子賢孫!”
三姨太剛要爭辯幾句,翠花早就掄起胳膊,雙手蓄勁一個大巴掌扇了過去,將三姨太打翻在地。不等三姨太起來,狠狠一腳踩在三姨太肚子上,說道:“兩位哥哥,把這謀殺親夫的娘們給我捆起來!”
兩人辦事一向乾淨利落,找來一段繩子三下兩下就把三姨大綁了個結結實實。
翠花站在一旁,慢慢地說:“我再叫你一聲三娘,三娘啊!我問你,我爹可曾虧待過你?你為什麼非要置我爹於死地?”
三姨太知道事情敗露,胡小個子的人沒能抓住翠花,自已想活命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一層,三姨太也不害怕了,反正爛命一條,倒不如臨死前一吐為快,哈哈一笑,說道:“為什麼?你說為什麼!自從你爹娶了蘭枝,根本就沒正眼看過我。三年呢,整整三年!沒在我這兒過一次夜,天天和那些後娶的小老婆親熱。你也是女人,要是你男人這樣對你,你能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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