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阮綿氣質根本沒法比,勝也就勝在了年齡上。
年輕確實好,怎麼造那張臉也不見半分歲月痕跡。
柳菁菁站在門口沒進去。
因為阮綿早她一步,先在裡邊。
付迎剛醒轉沒到兩個小時,麵容孱弱,唇色發白乾裂,嘴皮上起了一層死皮,看著那半合半開的皮質,都覺得疼。
阮綿給她倒了杯水,用棉簽抿濕,替她擦拭。
付迎不大能張得開聲說話。
嗓音很啞:“謝……謝。”
“不用謝,都是女人嘛!”
阮綿覺得自己銅牆不壞的本事,又長進了不少,虛偽的話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耐心的一遍遍打濕,再去泯付迎的嘴。
直到她唇瓣逐漸透出水潤色,死皮也軟化下去,阮綿拿開水杯:“付迎,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犯上的抑鬱症?”
付迎沒想到她會問這個。
眼眸閃過一抹規避。
“出於你的醫生,日常隨問,你可以選擇不回。”
由於阮綿是一直盯著她的,所以她很清晰的看得到,付迎暗沉下去的目光。
她張動好幾次嘴角。
低下頭,又再次抬起,與阮綿隔空對視的眸子中,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他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你告訴他的?”
“對。”
阮綿沒解釋,她是不想解釋。
她甚至都不介意,付迎拿著這事炒作,鬨到陸淮南麵前去,讓她難做。
阮綿離開病房前,告訴她老家來人的事。
下班前,院長叫她去辦公室,萊麗名額撥下來。
阮綿就在其中。
院長沒說,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阮綿在某些事情上,她沒那麼多的矯情,非要去爭那口正氣淩然,這種名額,不管什麼手段,本來就是各憑本事。
她靠陸淮南,又不算什麼不折手段。
比起骨氣,她更務實。
阮綿驅車趕到家,一手撐著玄關處的衣櫥櫃,一隻手在換鞋。
張媽滿麵笑容:“太太,先生說今晚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