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又不是不了解男人:“可能你也沒想到,她居然隱瞞著你心臟病的事,其實我很好奇,要是你知道,還會跟她好嗎?”
陸淮南騰出空手,輕揚起她下巴。
目光在鏡中互相對視著。
男人的眼睛格外好看,細長精明,是她最喜歡的類型,宋硯安也是這種眼睛,這種眼型唯獨的不好處,就是眯起顯得刻薄。
陸淮南不作聲,用那種欣賞美色的眼神,定定深望她。
“我說得對嗎?”
持久的沉默,約莫過去十秒。
陸淮南壓在她下巴的手指鬆開:“阮綿,我再加一套海港濱海區的房子。”
前些年阮文斌生意大虧了一筆。
實在沒法,把阮家在濱海區的一套老宅子,抵給陸淮南,從他這貸走一大筆錢。
那是奶奶心心念念的房子。
陸淮南知道她最惦記什麼,所以才打出這張牌的。
她勾起唇,嗤之以鼻的笑聲打鼻息往外溢。
阮綿至始至終都在笑。
轉過身去,矯柔纖細的手指撫上男人領結:“淮南,她不過是比我多跟你一年,你對她和我的態度,還真是鮮明得很呐!”
“她跟你不一樣。”
她在男人眼裡看到濃重的薄涼。
是啊!
她怎麼能跟付迎比,付迎可是他淮南心尖尖上的肉,而她不是一筆“交易”。
阮綿理智且冷靜:“也是,交易怎麼能跟真愛相提並論,確實是我不太識相了點。”
他拉開她的手,動作不算重。
“我們婚前說好的,各取所需,互幫互助,你拿錢就得幫我辦事。”
“一句拿錢辦事多輕巧。”
“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矛盾都能用錢解決,剩下的百分之一,隻要給足夠多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