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生活物質上的有求必應,陸淮南對她幾乎也算是沒動過感情。
聽說這些年他都是在外邊留宿,連婚房都不回。
阮綿擦了擦手:“信不信由你。”
說完,她轉身離開。
阮綿知道阮渺心思不死,要是知道陸淮南身邊有這號人,估摸著肯定會去找人,既然她自己要往上送死,她不妨推她一把。
“阮綿,宋硯安跟我睡,你就一點都不恨嗎?”
天台的門露出一點縫隙,從外往裡看很難看得到東西。
阮綿覺得,唯恐是老天都不願意捉弄她。
偏偏讓她看到角落那雙深棕色的皮鞋。
宋硯安就站在那,不知待了多久。
或許她跟阮渺的話,他都儘收耳中,也許隻是剛巧上來抽煙碰著,沒聽到半點。
阮綿把臉上表情收斂得一乾二淨,不露分毫,語氣三分淡漠,七分自證:“我跟宋醫生早就分手了,你們睡一塊是你們的事。”
“說句不好聽的,男未婚女未嫁,哪怕你嫁給他,我也不該恨。”
可她的心如刀攪。
角落邊的皮鞋沒多久,撤退消失。
門縫露出一片微弱的燈光,再到聲控燈暗下,漆黑如洞。
背脊後的寒風迎著吹過來,夾帶上阮渺那尖銳諷刺的聲音:“你跟你那個媽一樣,自視清高,實際比誰都狠心。”
阮綿最痛心的,就是她那薄命的母親。
阮渺算是拿刀捅她心窩子。
她轉身,眼帶殺氣,擰著眉衝到阮渺身前,阮渺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側臉重重挨了一巴掌,一巴掌不夠,阮綿再打。
連綿三聲。
清脆的巴掌聲,跟火辣辣的疼,刺激著阮渺的自尊心。
阮渺去捂臉。
阮綿警示:“以後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阮渺被她強勢的氣焰,逼退了兩步,她赤紅著雙眼,木訥的看著阮綿遠去的背影,恨得牙根磨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