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薑魚感覺有鐵砂從自己耳邊呼嘯而過,在他臉上劃了一條長長的血口子。
“蹲下。”長歌說。“土銃!”
而屋子裡的虞道仙與流虎更是直接撞向了屋子的另一邊的牆壁。
薑魚一愣,馬上就明白長歌說的土銃是什麼玩意,那土銃不就是上個年代農夫用來對付野豬那種自造的槍械。
那槍械雖簡單但是威力爆棚,裡邊填充火藥,鐵砂鋼珠鋼筋,這一銃下去,那幾百斤的野豬直接就是被打出一個篩子。
簡直就是暴力版的霰彈槍!
得多虧了剛才力量不足跪在地上,不然腦袋挨上那麼一銃的話,先不說是不是被爆頭。
即便沒死,那細小的鐵砂根本就無法取出來。
曾經薑魚就見過一個老人被土銃誤傷,那一條腿上坑坑窪窪的簡直看了都做噩夢。
“想辦法乾掉他。”薑魚說。
“我們不能殺人。”長歌有些無奈。
“那就迷住他。”薑魚心想都這個時候了,你們都還在乎規矩。
“不能。”長歌說。
“老爺子說了,關鍵時刻可以不管協議的。”薑魚靈機一動,這個時候他衝出去必死無疑。
虞道仙被流虎拖住,他背著生死未卜的童北涼,唯一的戰鬥力就是長歌。
隻要在這裡再墨跡一會兒,估摸著那些原本就潛伏在這工房附近的人就要漁翁得利了。
“好,我試試。”長歌說。“等我信號。”
土銃隔兩分鐘轟鳴一次。
薑魚知道,這玩意填充需要時間,對方如此熟練的填充就能夠擊發,顯然是老手。
長歌出去了。
薑魚感覺手心一熱。
希望的得手吧。
可是等了足足一分鐘沒有得到長歌的信號,而土銃再次轟鳴,鐵砂擊穿了工人房的鐵皮,將房間內的一切直接轟爆。
虞道仙與流虎直接撞飛了屋子的另一邊,消失在屋子之中。
咻
一道流光從無外邊衝了過來。
長歌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手臂上血淋淋的竟是淺金色血液。…
“怎麼了。”薑魚眉頭一挑,頓覺不妙。
“對方不是凡人,有著針對陰差的強悍力量。”長歌眼裡湧出一絲殺意,“進攻城隍廟的那一群人也陰在附近。”
顯然。
長歌的手是攻擊城隍廟那一隊人傷的,對方真是陰險。
土銃還在呼嘯。
薑魚一推童北涼,卻發現手心溫熱,童北涼果然中槍了。
槍?
薑魚似乎感覺自己抓到了什麼。
將童北涼往長歌那邊一推說了聲照顧好他。
他自己直接沿著之前那男子倒地的地方匍匐了過去。
槍,誰沒有呢。
鐵砂與鋼珠從頭頂呼嘯而過,薑魚甚至感覺到有些鐵砂從他的頭皮上掛過,感覺天靈蓋都刺痛。
不過,運氣很好。
屋子內被土銃轟爆,塔吊上的探照燈讓薑魚看清楚了被童北涼擊殺的那家夥。
找到了槍。
那死鬼卻是抓的很緊。
扒拉了幾次都沒有扒拉下來,薑魚惡向兩邊生,直接從那家夥眉心抓住飛刀一摳。
臥槽,那感覺就像將手摳進豬腦漿子一樣,滑膩膩的。
強忍住惡心感,掏出飛刀。
這飛刀打造的很古樸,薑魚感覺很輕巧,也來不及多看直接將那死鬼僵硬的手指骨割斷。
槍到手了。
也是這個時候,土銃轟鳴,將牆壁直接轟出一個洞來。
長歌抱著童北涼趴在地上,而被掀飛的創口外邊,整個夜空都是無比璀璨的煙花!
煙花?
薑魚一愣,也看到了塔吊下那個幾乎有個兩米高的身影。
那家夥手裡端著一根長一米五左右的棍子。
不消說,那就是土銃。
火光從棍子前邊噴出,薑魚心裡殺機暴漲。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那火光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