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拿市ICC私立第一醫院。
VIP高級單人病房。
誤會很快解除,醫護工作者和黑衣安保人員已經陸續離開。
奢貞也被蘇紫伊拉著到了彆處。
此時病房內就隻有李青巽和那名自稱為胡濤水的安保團隊首領。
“公司把我調到了安全事務部,還任命為助理部長,可我隻是一名D級人員啊?”
李青巽看著麵前一臉討好的光頭大漢,十分震驚。
他也曾猜測過公司可能對自己采取的人事安排,萬萬沒想到確是這樣的結果。
這職務並不是不好,而是級彆太高了。
在西拿市ICC分部,除了六個負責超自然事務的部門外,其組織結構與普通企業大同小異。
一般情況下,除開地區第一負責人,權利最大的便是這六大部門。
分彆是負責維護官方異能者關係的戰略顧問部,負責處理超自然事件的安全事務部,負責異常風險業務的特殊業務部,負責監督異能者職員的內務監察部,從事異常輻射分析的秘密研究部以及庶務部。
普通的部門就多不勝舉,比如,財務部,人力資源部,內務部,法務部等等,職級上要低於六大核心部門。
當然,即使在普通部門內也有高下之分,這也體現了ICC集團內有派係爭端的現狀和傳統。
比如李青巽之前歸屬於特殊業務部的直屬第四機關時,他就發現團隊內幾位管理者就屬於不同的派係。
“按常理說的話,最適合我的應該是秘密研究部啊,給我一個稍微高點的職務,然後以此為借口進行研究。”
他已經準備好被人觀察的覺悟。
看到自己即將上任的準上司陷入某種疑惑,光頭男子滿臉的橫肉不自然的擠在一起,狡黠的目光中精光一現,露出獻媚的笑容。
“李助理,你是否對此人事安排有些疑惑。其實在你休息的這幾天內公司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覺得可能與此有些關係。”
通過這個光頭大漢的自我介紹,李青巽已經得知,對麵之人是胡秀水私人武裝安保集團的高級乾部,也是自家分公司的下設機構,算半個自家人。
同時也是他的屬下之一。
作為安全事務部的助理部長,李青巽可以指揮公司數支超自然武裝部隊以及類似胡秀水安保集團之類的編外組織。
胡秀水集團則是裡麵最強的一家。
李青巽眯著眼,心裡揣測著來人的意圖與動機。
“這家夥,是想投靠我嗎?或許他高估了我的實力。”
那是在他蘇醒之後,看到自己的親人好友被胡秀水帶人用槍指著。
急怒之下,他一時間沒有控製好自己的力量,陰差陽錯下直接用精神能量震撼到了胡濤水。
在那名光頭乾部認知裡,這是李青巽潛力巨大的體現,也表明了他的確具備在ICC集團飛黃騰達的資本和可能性。
他心裡一動,有了效仿其父胡秀水依靠阮智輝理事上位的想法。
在經過交流後,很快化解了誤會,胡濤水吃不住新上級和蘇紫伊兩人關係,害怕得罪了老板日子不好過。
他態度極其誠懇地向蘇紫伊認錯,同時表示將準備一份禮物進行賠禮道歉。
蘇紫伊也沒有在意,她重點還是放在了李青巽的精神狀態上,感應查探之後,發現一切正常。
同時醫護小組離開時也確認沒有異樣,她終於放下心來,寒暄幾句了後,估計著自己的學生和那個光頭首領要談論ICC內部事務,蘇紫伊便拉著奢貞離開病房。
李青巽思索一陣,大概了解此人的一些想法。出於謹慎,他斟酌著語言進行試探著。
“胡經理,還是叫我名字吧,畢竟正式任命也還沒有下來。”
接著他不經意說起。
“哦,剛才你說公司出了些變故,方便透露下嗎?”
胡濤水聞言一喜,滿麵凶狠的橫肉硬是擠出和善的笑容。
“沒有問題,李助理,你的英勇事跡已經傳遍整個公司,實在是令我敬佩,另外任命的事很快就會到,這個你不用擔心。”
在一陣接近阿諛諂媚的表達忠心之後,這位自我感覺不錯的光頭大漢開始將ICC近日發生的大事一一道來。
在李青巽昏迷之際,ICC西拿市支部公司多名高級管理人員遭遇不明勢力的殺手襲擊,遇害乾部分屬公司多個不同部門,大多死於非命。
自支公司成立以來,此類惡性事件前所未有。
挑戰世界第一財團的ICC,已經不是虎口拔牙那麼簡單,而是虎口裡洗牙結石一樣的失智。
在龐大的資本機器運作下,很快查出了幾名亡命之徒的來曆。
阮南地區總部公司對此事極為不滿,要求必須從嚴整頓安全事務,追究相關人員責任。
之後,西拿市分公司安全事務部主管及數名管理乾部,不得不引咎退職。
西拿市負責人張春複因此焦頭爛額,為了穩定住局麵,召開數次緊急會議,采取補救措施,提拔了不少預備乾部。
同時在ICC阮南分部理事阮智輝的直接示意下,由總部派阮秀姿前來擔任安全事務部部長,李青巽升職為助理主管,協助這位空降的著名美人高管工作。
“聽貞姐說,這兩天隻有人力資源部和直屬機關的人前來探望,怪不得,原來公司發生這麼大事。”
“至於我的情況,特異局的人也應該和公司通了氣,既然認定無異常的話,那麼後續則是加強對我的保護。”
“也可能打算等我狀態好一點,再進行深度研究。”
這麼一想,李青巽覺得似乎有些道理,接著,這位即將上任的ICC新任主管很快進入角色,問了他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那麼你知道是什麼人襲擊我們公司的嗎?
......
ICC第二私立醫院,普通單人病房。
“啊,不要吃我,救命,怪物...”
一名麵如土色的乾瘦男子從噩夢中清醒過來。
他猛地翻身起來,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表情驚恐萬分。
“又夢到那個怪物了,叫什麼來著,屠夫?”
想起幾天前地獄一般的經曆,這名黑石大廈的幸存者,神經質般的用雙手卡住自己的脖子,拚命的乾嘔起來。
一名護士聞訊走了進來,麵對此情此景,她已經見慣不怪。
瞄了下病人手腕上的儀器,發現顏色毫無異常,她鬆了一口氣,帶著同情的語氣安慰道。
“又做噩夢了?等下把這幾片藥吃了,你會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