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已經提前告知過你的事情，怎麼現在又感慨起來了？”
天金直接從白霧手中取走了那份已經簽署完畢的文件，看了一眼後，將其收束了起來，又看向白霧道，
“欲斷而不斷，可不像是你的行事風格……還是說，你其實是在擔心他們？”
說著，天金又順著隧道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輛早已消失在隧道儘頭的疾行列車。
“沒什麼……”
白霧微微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他看向自己的雙手，語氣儘是感慨道，
“隻是剛才在簽文件的時候，我突然想到，我們五個人的時代，好像真的已經徹底結束了……當然，那個時代已經已經不再短暫，隻是當他結束時，人難免還會有些感慨……恭喜你，天部長，是你笑到了最後。”
“閉嘴吧。”
天金聳了聳肩，隨後說道，
“除了非洲的那個小姑娘，沒人喜歡你的這套說辭……今天過後，找個地方安享晚年吧，彆再想你愧對的那些人了。”
“嗬嗬嗬……再聽聽倒也無妨吧？”
白霧苦笑了片刻，隨即望向隧道的遠方，
“畢竟現在能夠聽我說這些的人，也就隻剩下你了。至於洛妮菲亞……她還是太軟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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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罷了，五常又沒有虧待她。”
天金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不提她了……趁著我現在還有些時間，你還想說些什麼？”
“當然，我還想和你聊聊她們……關於那位毒蛹首領。”白霧微微低眉。
“放心吧，他活不久。”
天金的語氣平靜，像是在闡述一個在平靜不過的小事，
“能夠走到現如今的位置，你我的手上多少都沾些黑色，所以我也不會再同你提那位毒蛹首領的黑料……但哪怕隻是從時代變遷的角度上出發，那位思想退步的首領，也該被優化出去了。”
“……就像我一樣？”
“就像你一樣。”
“……哈。”
白霧無奈一笑，隨即轉過身去道，
“你其實可以給自己植入一些幽默細胞……我現在算是明白煙部長當年的感受了，和你說話的確容易把話題聊死。這多年過去了，你可還真是一點沒變。”
“我隻會聊死那些我覺得本就沒必要的話題。”
天金聳了聳肩，隨即也跟著轉過身去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慢走不送。”
聞言，天金的腳步頓住，他隨即原地轉了個圈，轉過身來看向白霧，說道，
“臨走前，我再提一句……白霧，我本以為，你想聊的話題是那支支隊，但事實卻並不是……我這麼多年過去一點沒變，可你這不也是沒變多少麼？有多少人以為你真的是個聖母呢？”
“我想，這並不衝突。”
白霧再次搖頭，道，
“第五支隊……他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那期事件的受害者，所以，他們也理應享有追溯真相的權利……我已經為他們把過了關，是他們自己執意要去……那我也沒辦法不是嗎？畢竟如你所見，我現在隻是一個沒權沒勢的老人罷了，攔不住那些年輕人，自然也不會再對他們說些什麼。”
“去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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