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上了山,再也沒有回侯府來了。
楚鶴川一行人坐著馬車正要出城,康王大張旗鼓的過來送行,還特地多叮囑了楚鶴川幾句。
這架勢,任誰看了,怕是都要以為楚鶴川和康王之間有些什麼關係。
再往深裡想一想,這次的差事,好似也是康王舉薦的楚鶴川……
茶樓之上,魏明韜和餘熙柔對坐著喝茶,看著康王滿麵笑意的送走了楚鶴川一行人。
他放下茶杯,臉色陰沉。
“看康王這樣子,楚鶴川跟他……”
餘熙柔抬眸,“應該不會吧?之前……”
“這不好說,楚家在朝中確實沒什麼地位,而楚鶴川在工部的差事是康王舉薦的,這次鳳凰城調查私兵的差事也是康王推薦的人選。”
說著,魏明韜抬眉看向餘熙柔,“康王對楚鶴川,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他的話不無道理,更何況她聽她爹回來的時候說起過,康王還向皇上要了寬限呢。
要說康王不是特地給楚鶴川鋪路,她還真是有些不相信呢。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先給黑虎寨去封信說明一下情況,讓他們也有個防備。”
魏明韜認真說著,心裡想的卻是宋妙元。
她好不容易假死脫身,可彆在鳳凰城被楚鶴川遇見了,那就麻煩了。
魏明韜的信送到黑虎寨的時候,李郎中正在給宋妙元診脈。
看著他收回號脈的手,一旁的小玉著急的問道,“李郎中,怎麼樣?”
李郎中眉頭微蹙,麵色有些凝重,抬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又抬頭看了看宋妙元的模樣。
他這番動作,看的小玉一顆心高高懸起,就怕宋妙元肚子裡的孩子出什麼狀況。
“李郎中,是不是……”
小玉說著,眼睛都有些濕潤了,“是不是姑娘肚子裡的孩子不……”
她話還沒說完,李郎中就疑惑的嘖了一聲,“你這一胎倒是奇怪,旁人是月份越大,脈象波動就會越大,你這怎麼月份大了,脈象反倒平穩的……”
小玉忙抬起手擦了一把眼睛,“平穩的怎麼了?”
“平穩的,就好似身強體健的大人一般。”李郎中說著又搖了搖頭,“這不應該啊……”
但宋妙元知道,這種異常,都是因為她體內的須草茛。
之前鬼山廉就說過,須草茛可以保她和胎兒平安。
不過這件事她並不打算告訴李郎中,孩子平安降世就可以了,至於再往後那須草茛會對她的身體有什麼影響,那都不重要了。
才這麼想著,李郎中卻突然神情嚴肅的看向宋妙元,“你之前是不是服用過什麼大補的藥物?”
“比如……”
“須草茛……”
這話一出,宋妙元身子一滯,不可置信的看向李郎中,“您怎麼知道須草茛?”
李郎中長籲一口氣,然後嗬嗬的笑出聲來。
“看樣子你的確服用了須草茛,那就沒錯了。”
他笑嗬嗬的收拾了藥箱離開,卻留下一臉迷茫的宋妙元。
她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李郎中一個鄉野大夫,怎麼會知道須草茛這種稀有的藥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