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一切皆如所願,他相信,隻要宋氏一案能夠平反,一切就都能回到從前。
宋妙元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但這幾日,她過得尤其幸福。
臨行前,他帶她看了滁州風景,將他曾經心心念念的一切說給她聽,塞進她的眉眼之中。
她頗為愉快的接受著這一切,同時強迫著自己學會認清現實。
兩日之後,他們乘上了回京的馬車。
與上次略有不同,這一次有了隨從,隊伍出城,滁州百姓一路相送,一直離了滁州界才算清淨。
宋妙元在搖搖晃晃的馬車裡翻書,偶有不太懂得地方,便與楚鶴川討論一番,兩人時常意見相左,像小時候拌嘴那般吵鬨幾句。
馬車寬敞,累了她便和衣躺下休息,不知不覺間她也漸漸睡去,甚至不知窗外天氣。
車馬未停,一路北上穿越鳳凰城,抵至信陽城時總算有了片刻喘息之時。
隊伍停車修整,一行人便在城中客棧住了下來,來往人多,熱鬨非凡。
在這種人山人海的環境下,宋妙元的恐懼瞬間便削弱了幾分。
夜裡,兩人閒來無事在街上遊逛,路邊有賣編織的小巧物件兒的,她便駐足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片刻之後,她忽然回頭瞧了一眼。
“怎麼了?”
楚鶴川抬眼,眸中儘是不解。
她不動聲色的環視一圈,皺了皺眉頭,“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
這味道很輕微,像是從遠處飄來的一樣,被這邊的河流水汽所衝淡,聞起來並不明顯。
可她的的確確聞到了,卻看不見半點火星兒。
怎麼回事?
楚鶴川跟著回頭四下望去,目光聚焦遠處,很快在一處高樓後麵看到了一縷飄起來的青煙。
兩人對視,不言而明。
失火了?
丟下編織花籃,兩人疾步朝青煙方向跑去,這會兒火勢已經大了,許多人都提著水往那邊跑。
起火的是個酒樓,裡麵一定有人!
顧不上考慮其他,楚鶴川撥開人群衝了上去,宋妙元心中閃過一瞬的擔憂,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不能坐視不管。
她必須做點什麼。
慌張中她看到不遠處的木架子上有人晾曬棉衣,她將衣裳丟進水裡撈起,披到了身上。
涼颼颼的風頃刻鑽入肌膚,她冷得打了個寒顫,顧不上這些,她疾步跑進了著火的酒樓。
“有人嗎?”
“還有人沒出去嗎?”
耳邊有人在喊叫,可聲音被火焰燒灼的聲音掩蓋住,讓她分辨不清方向和聲源。
“你在哪兒?”
她捂住口鼻防止嗆進煙去,眯著眼睛掃視一圈,看到了不遠處似乎有人在掙紮。
她撥開著火的簾子,快步走近,伸手去夠那個人。
“彆怕,抓住我。”
“我帶你出去。”
聲音被煙熏得不再清晰,眼睛也險些睜不開,就在她觸碰到那人的手時,她隻覺得背上猛地一疼,眼前忽然黑了下去。
似乎有火逼近。
她感覺身上越來越熱,每一寸頭發絲都在顫抖,在火種升騰卷曲。
烤炙的感覺令人抓狂,她迫切的想要睜開眼,耳朵卻先一步恢複了聽力。
“死了嗎?”392885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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