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街幫被打爆這一幕被攝像頭記錄在案,即將接觸到這兩個傭兵的大衛心中默默給自己打氣。
【露西:太危險了,這些傭兵都不是普通人。】
【大衛:我也不是普通人,放心吧。】
【大衛:我記得還差7萬就能湊一張票了?】
【露西:6萬,其實剩下的我們可以慢慢來。】【大衛:那太慢了,如果不和大哥混,這錢不知道要湊到猴年馬月。】
大衛一邊開車,一邊活動起了自己的手臂。
戰鬥義體開始預熱,那些仿生肌肉散發出足夠的熱度,互相激活,發出微微的響聲。
稍作沉默,頻道裡忽然響起了露西銀鈴般的笑聲。
【露西:哈哈哈.】
【大衛:笑什麼?】
【露西:我就是忽然想起了第一次在地鐵看見你的時候,你那時候完全就是個愣頭青。】
【大衛:愣頭青怎麼了?我會送你上月球的,不就是一張機票嘛。】
【大衛:除了月球,我們還可以去歐洲的自然森林、去亞特蘭大也不是隻有月球那一個地方能去嘛。】
【露西:我覺得,還是月球更好。】
【大衛:那就先去月球。】
砰!
麥基諾的門被打開,大衛徹底放開了方向盤,車子在露西的遠程控製下朝著路口直衝。
但路口這會兒完全看不到任何東西,即使是大衛也開始緊張起來——
他們的計劃是攔腰創飛那輛跑車。
敵人手上有很強的重火力,所以衝撞的時機隻能靠計算,來一次恰到好處的衝撞。
一秒、兩秒.
三秒!
大衛死死盯著路口,但就在他掠過拐角牆壁的前一秒,敵人都沒有出現在眼前,隻能聽到越來越近的引擎聲!
但當車子恰好掠過拐角,斜著衝出街道口的瞬間,即使是在大衛已經開啟斯安威斯坦的眼中,那輛跑車也仿佛是瞬間出現一樣——
車子已經從單側著地變成了四輪著地,但好像是故意而為,車子是在旋轉的,距離露西預計的撞擊時刻產生了一點偏差!
砰!
劇烈的撞擊沒有讓大衛失控,這讓他他看到了離譜的一幕:
那輛車子是回旋著衝出來的,就是因為這一離譜的回旋,麥基諾沒有正麵撞上,而是撞擊了車子的尾部!
但更離譜的事情是,大衛好像看到副駕駛的女人,她的頭皮都在地上磨出了火星子!
麥基諾被跑車的慣性帶得調轉方向,大衛舉起手裡的手槍,身子快速探出車身——
兩輛車子都在旋轉,轉的方向相反,所以在某一個時刻會相向而對。
他很緊張。
裝備了斯安威斯坦,隻是參與這樣高速戰鬥的入場券——
他們的速度相較於常人很快,但相較於失控回旋的高速車輛來說,完全是技巧、裝備和意誌的比拚。
大衛看到跑車裡的兩人努力克服著強大的慣性想要調轉槍口開槍,可是跑車更快,慣性自然也就越大。
這一次,他扣下扳機的時間終於是搶在了敵人調整好之前。
砰砰砰砰砰!
子彈飛射,麥基諾先停止了旋轉停在原地,而跑車則多轉了三圈,但也最終是停了下來。
而且座位上的人都因為中槍失去了自控能力,被車子攆到了底盤下。
在那一瞬間,大衛清空了彈匣,子彈打在他們的脖頸和腦袋上。
也許自由這把手槍的子彈還不足以貫穿他們的護甲,但兩個傭兵本身就承受著巨大的加速度,子彈打在腦袋上的衝擊足以把他們打成腦震蕩,發生恍惚。
而在這樣的高速中,一瞬間的失控就是致命的。
更何況其中幾發子彈還射入了他們的脖子。
大衛跳下車子,腦袋和鼻子都在流血,腦袋是因為撞擊磕到了車子,鼻血是因為毛細血管在極限狀態下發生破裂。
但他的敵人:女人被車輪壓住,半截身子被攪碎,男人則被車輪卷進去,半邊身子卡在裡麵。
男人顫抖地指了指另一側的車子,破碎的眼瞼和損壞的義眼缺乏變化,完全讀不出任何情感。
但大衛卻神奇地明白了是什麼意思。
他收起槍,搖了搖頭:“我隻能保證我不會對失去抵抗能力的人開火,但我不保證她能活下來。”
越來越多的引擎聲穿透無人的街道傳到大衛耳朵裡,他很快收到了下一個指示:
【漢堡王:設卡攔截,包圍圈在收縮。】
大衛撿起了地上的機槍,簡單的檢查了一下——
還能用。
【大衛: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