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昔,子木狠狠的閉上了眼睛,仿佛這樣就可以永遠的遠離那些深深困擾自己的可怕夢境,不多時那幾個膀大腰圓的家丁邁著氣勢洶洶的步子已經走到了眼前。
“四王子,小的們勸你自己來,最好還是不要讓小的們動手,您這細皮嫩肉的,這磕著碰著的到時候您可彆怪咱們下手重,請吧!”
為首的那個家丁本意還是想讓子木自己知難而退,說實在話這樣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隻要讓自家公子把氣消了,公子也就不會再為難他了,至於他們幾個做下人的也不用擔心大王怪罪了,哎,做人難,做芸芸眾生更難,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公子蘭就看子木站在那一動不動神色冷漠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絲毫沒有要跪下的意思,頓時心底戾氣四起,危險的眯了眯眼睛。
“彆跟他廢話,動手!”
為首的家丁無奈的歎了口氣,公子的話他不能不聽,隻能輕聲說了句‘對不住了’,隨後給身邊的家丁一個眼色,身側之人馬上領會了意思。轉手就上前對著子木的膝蓋狠狠地踹了一腳,子木登時就重重的跪倒在地,雙手撐在地上瞬時就有了大片擦傷滲出血跡,可就算這樣子木也隻是在倒地的瞬間悶吭了一聲。
公子蘭看到跪倒在地的子木,心情大好,隻見他的手輕輕一揮那金燦燦的燙金折扇真容儘顯,輕快的踱步向前,還彆說此時的公子蘭倒還真有世家公子應有的氣度儀態,當然那是沒有眼前所發生的情境下。
幾息間公子蘭已經走到子木的眼前,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子木,邪魅的笑容浮現在眼前,“哎呦,這不就順眼多了嗎,為什麼一定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呢?”
子木依舊沒有理睬他半分,索性就閉上了眼連看都不看他,他怕自己一旦睜開眼就掩飾不住從心底迸發的滔天恨意,因為越是這樣這群披著人皮的惡魔越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到時自己受的皮肉之苦也就越多,自己不能有事母親還在等著自己。想到母親子木眼眶酸澀隱隱間有要落淚的衝動,但是還好子木閉著眼睛強忍淚意,外表並未顯露分毫。
可是此情此景落在公子蘭的眼中就是子木對自己赤裸裸的挑釁和毫不在意的蔑視,就好像他在用自己的行動告訴自己‘就算跪下又怎樣,我依舊沒把你放在眼裡,我依舊不會屈服,你能奈我何’。
公子蘭決不允許有人能如此挑戰自己的威信,更何況是這個自己從小到大都當做閒來無事間消遣戲耍的玩物。
隻見他快步上前幾步走到子木眼前,看了一眼他撐在地上的手,用腳重重的碾磨著子木的右手,公子蘭腳上使得力氣很重,就好像要把子木的手指生生碾成粉碎磨成齏粉一樣。
不多時子木的臉上豆大的汗珠就順著臉頰一顆接著一顆的淌了下來,就連青色的衣衫也隨著因疼痛而流出的汗水浸濕了大片。可是即便是這樣,子木依舊緊咬雙唇不發出任何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