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眼神裡分明帶著警告:你敢動一下你試試?
顧瀾庭悻悻地縮回手:“那就勞煩沈將軍了。”
拆開一層層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紗布,血跡模糊的傷口現了出來,很深,差點就傷及手骨了。
沈時初手一頓,抬頭:“顧瀾庭,你是憨憨麼?這麼虎!”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她倒是一臉的無所謂:“我想既然你計劃斷了他的糧道,那不如再添把火。還有,他們血洗驛站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他們算明白,這次,就當先討個利息!”
“驛站的那件事,我自會想辦法查清楚。”沈時初替她清理著傷口上的血汙,一邊緩緩說道:“你還是先把你這傷處理好,傷得太深了,還好沒斷了,不然可遭人嫌棄。”
“你的嘴能再毒點麼?”她憤憤地瞪他一眼。
瞪他?沈時初將她的手握在掌中一緊,不懷好意地勾起嘴角。
“嘶……”她疼得倒吸一口涼氣,聲調都變了:“放,放手……”
“知道疼了?以後還敢這麼虎嗎?”
“沈,沈時初,放手……”
還敢喊他全名?他不得不捍衛一下尊嚴,又捏得緊了些。
兩人相互較著勁兒,正好顧臻入了營帳,見狀,一時愣住了。
此時顧瀾庭雙手被沈時初鉗製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裡“呼呼”地出著氣,自家將軍可從來都沒有這麼憋屈過啊……
“咳咳……”他咳嗽兩聲以示提醒:“沈將軍,你的副將林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