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馬繩,終是悠悠地歎了口氣,跟了上去。
糧草被燒,呼勒大怒,接連問罪了好幾個將領,輕則領軍杖三十,重責削去官職當眾處死。
“大將軍,求您網開一麵吧!”
軍帳外,不少將士俯身跪地替那些將死的將領求情,可呼勒不為所動,一揮手,判死的幾名守營軍官便被拉了出去。
“敵軍對陣當前,卻玩忽職守,隻顧貪圖享樂,該死!”
“大哥,依我看,這處罰重了,這些將士都是替我們部落出生入死過的,你這麼做,彆寒了將士們的心。”呼勒的三弟耶佐思斜坐在椅子上,枕著支起的右手,懶懶地提醒。
呼勒聞言,細長的丹鳳眼微緊,而後鬆開,轉而看向他:“那依你看,我該怎麼處理才好?”
耶佐思直接忽略了那道陰沉的目光,笑道:“打打棍子就得了,彆見了血,不好。再說了,你不是讓人回去搬糧去了嘛,多大個事啊!”
“哼,聽三弟的意思,是本將軍做錯了。”呼勒皮笑肉不笑地,語氣頗為冷漠。
“大哥你想多了,我就是提個意見。”
跪地等死的那幾個將領們,聽著兄弟倆一來一往地說著,隱隱嗅到一絲生的希望,他們惶然抬起頭,用一種既絕望又期盼的眼神看著。
“報!”
一聲急報,營外,被派去後方催糧草的士兵疾馳而來:“大將軍,大晉鐵騎軍突然出現在關山道,現已囤積紮營,糧道……被斷了!”
姓沈的也來了?呼勒眉頭一蹙,先是燒了他的糧草,現在又把著他們的糧道,看來這就是早就預謀好了的啊!
呼勒冷眼一橫,帶著幾分狠戾:“耶佐思,如今,你還要說他們不該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