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挑釁你。”
變相地說她是母老虎,她以前怎麼就沒發覺這人的嘴這麼貧。
“走,去外頭打一架,輸了你喊我哥哥。”
他拉住鞭子一扯,飛揚的劍眉張揚,拖著她就往帳外走去。
“你……”顧瀾庭隻得把鞭子甩開,她十分介懷地看著沈時初:“沈將軍,做人要適可而止,彆總是拿自己的長處來占彆人便宜。”
沈時初一臉淡然:“打不過我就直說,不丟人。”
顧瀾庭悻悻然地盯著他看了好久,心頭鬱悶。他說得沒錯,她打不過他,所以這廝現在十分的得意,嘚瑟得就差要上天了。
臨近黃昏,休整後的顧家軍格外地嚴陣以待,巡邏布防皆井井有序,沈時初和顧臻帶著人視察周邊後回營,發現顧瀾庭不見了。
“將軍呢?”顧臻隱隱泛起一絲不安。
“將軍帶著一隊人馬出營了,”營口的士兵稟道:“往西邊的方向去了。”
西邊?那裡可是呼勒的地盤。
顧臻上馬就要追去,沈時初抬手攔住了他:“我去吧,你留在營裡坐鎮。”
說完,他一拽韁繩,黑色的駿馬飛奔而去。
夜幕緩沉,馬上的少年年方不過二十,卻已自成淩然之氣,一方掌印,統領十萬兵將,鎮守大晉西境,多年來無人敢犯。
顧臻望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轉身回營。
莫西山山口,幾個黑影身手敏捷地一閃而過,而後飛快地往前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