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了下袍子,掃了掃上麵沾染的灰塵:“你要是不願意,沒人能逼你來。”
“所以你覺得我是帶著目的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顧瀾庭抬眸:“你在驛站發現了什麼?”
就知道她是在這兒等著他。
沈時初抓了一把花生扔進嘴裡,左手撐膝,看著她慢悠悠地嚼著:“我剛才又去了趟驛站。”
“你又回去了?”她有些詫異。
“嗯。”沈時初說著,端過她扒拉了幾口的米飯,就著桌上簡單的炒鹹菜,狼吞虎咽起來。
顧瀾庭:“……”
她好想提醒他這碗是她吃過的,可是她開不了口。
沈時初幾口便解決了,意猶未儘地抬起頭,見她神色複雜地盯著自己看,他指了指碗:“怎麼,吃了你的飯就不開心了?大不了一會兒把我的還給你。”
原來他知道!
顧瀾庭斂眸,語氣不善:“既然吃飽了,那就說吧,你有何發現?”
“誰說吃飽了?”沈時初又抓了一把花生,一顆接著一顆丟進嘴裡。
看著她愈漸黑沉的臉,沈時初突然發現他好像找到了人生中的那麼一點樂趣。
“看樣子沈將軍是不打算說與我聽了。”顧瀾庭起身,微微牽起嘴角:“既然這樣,那我就親自跑一趟。”
姓顧的都是這倔脾氣麼?
顧子言倔得跟頭牛似的,眼前的這個小丫頭片子的脾氣簡直跟他如出一轍。
沈時初無奈地一笑:“好好坐下,彆鬨。”
“肯說了?”
顧瀾庭挑眉,發現他好像是在逗她,臉色更不好了。
沈時初從腰帶係扣裡解下一塊木牌,遞給她:“看看。”
“這是……”她反複端詳一番,捏著牌子的指尖猛然一頓:“這是呼勒手下一支前鋒精銳騎兵的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