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著嗓音似乎恢複的不錯,假以時日,應該就能重新歌唱了。
“我打擾到你休息了嗎?”盛臨意歪了歪頭小聲問。
沈頃哲心想這一天早就被你攪和完了,現在才問會不會太晚了點。
“你覺得呢?”他淡聲道。
“哦,懂了。”盛臨意扁了一下嘴,他將朝外打開的門拉過來,非常主動的替沈頃哲關上了,“那我走了,回見。”
“砰”
門關上。
沈頃哲被迫退了半步,懵逼的對著突然閉合的門。
這小子......一步到位啊?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才是在屋裡麵的那一個,怎麼硬生生被盛臨意搞得好像被拒之門外了一樣,關門的手法會不會太利索了點??
沈頃哲在腦海裡不受控製的回味了一下盛臨意方才的神情。
小嘴一扁,全是委屈。
委屈什麼?
他不就簡簡單單的反問了一句?
沈頃哲扶著門框,一腦門官司,最終還是受不了內心莫須有的譴責,重又把門打開。
“盛臨意——”他探身出去剛喊了個名字,就看見盛臨意宛如西遊記裡剛破石而出第一次看海的猴子一般,手舞足蹈一蹦三跳的穿過馬路,奔向遠處的大海,手裡還舉著個亮著屏幕的手機。
儼然是剛剛跟人報過喜。
一個端莊持重的美麗夜鶯變成一隻放浪形骸的猴子,這畫麵太過有衝擊感了,沈頃哲老半天沒回過神來,捏著門框的指骨微微發白。
這小子渾身的鬆弛感,自來熟,一副完全不會精神內耗的樣子啊。
他的擔心,純多餘。
沈頃哲將門關上,捂著額頭渾身怨氣的折返臥房。
盛臨意沒有問題,他有大問題。
他手頭哪兒有什麼角色好給盛臨意??
那他剛才為什麼跟被下降頭了一樣,隨口就答應了呢?
都怪盛臨意解開的那兩顆扣子!
沒事不好好穿衣服,幾個意思?
沈頃哲坐在床畔,撓亂了頭發。
再怎麼複盤事後diss盛臨意也沒有用,他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答應下來的事情,就不可能反悔,至少他沈頃哲不可能。
他在圈裡這麼多年,從來都隻有拒絕和答應兩種待人模式,虛與委蛇或是陽奉陰違,他都不屑於去觸碰,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明說,給彆人以希望,吊著彆人,最終又叫人失望,實非君子所為。
沈頃哲腦仁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