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藝南氣炸了,忍無可忍給盛臨意撥去了電話。
電話連撥了三次才接通。
“你現在不得了了啊盛臨意!電話不接工作不做,是鐵了心的要跟所有人為敵是嗎?”裴藝南怒吼道:“我很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盛臨意最怕他發火,從前他們鬨矛盾,隻要自己一拉下臉來,盛臨意必定會放下身段來道歉。
裴藝南胸有成竹的坐等。
結果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嗯。”
裴藝南:“???”
那廂,盛臨意一手摟著羊駝,一手舉著手機。
裴藝南暴躁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
“你腦子壞了?你有什麼資本跟大家作對?你現在就隻有一條路,趕緊按照隆哥的要求發聲明,這樣我們之間還有挽回的餘地。”
羊駝:“嗯。”
裴藝南:“想想看你的嗓子需要手術吧?手術需要人簽字吧?除了我,難道還能找到彆人?”
羊駝:“嗯。”
裴藝南難以置信:“你還真能找到彆人?!”
羊駝:“嗯。”
裴藝南:“......你找了誰?”
羊駝:“嗯。”
裴藝南:“你嗯什麼嗯?我問你找了誰!”
羊駝:“嗯。”
裴藝南:“嗯你妹啊!你不要老一直嗯嗯嗯嗯!”
羊駝:“嗯。”
裴藝南:“你還他媽嗯!”
羊駝:“嗯。”
裴藝南破大防:“草!你神經吧盛臨意!給我等著!”
“啪”電話掛斷。
羊駝還在“嗯”,可謂有問必答,盛臨意再也蚌埠住了,跟一群小護士笑的人仰馬翻。
那廂,裴藝南無可奈何的去找了王隆。
“看來這件事不出點錢是擺不平了。”王隆森然道。
“你還有什麼辦法?”裴藝南氣急敗壞道。
“往往能拯救一條負麵新聞的,隻會是另一條負麵新聞。”王隆舉起手機晃了晃,給一個叫“娛記小湯”的人打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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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城》的路演結束,沈頃哲受歡騰娛樂的徐總邀約參加慶功晚宴。
這個晚宴是品牌方做東,來的人魚龍混雜。
娛樂圈本就風起雲湧,在場基本上隨便抓兩三個人都能有一段抓馬的恩怨糾葛,但好在大家都是遵守圈內規則的體麵人,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公開撕破臉,該說笑說笑,該聊天聊天,處處衣香鬢影,歲月靜好。
這種場合沈頃哲深感厭倦,尤其是跟前來了第八波人敬酒,那些根本連名字都記不住的資方和經紀人拚了老命的向他引薦自家當季力捧的新人。
於照緊跟在沈頃哲身邊一步不敢落,密切觀測著自家祖宗的一顰一笑,左手六味地黃丸,右手速效救心丸,隨時做好救場的準備。
果不其然,在這第八波人撤退之後,沈頃哲衝到香檳塔旁邊,一副不把自己灌醉不罷休的架勢。
“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醜東西!”他憤怒道。
“你聲音小一點!”於照在一旁齜牙咧嘴:“雖說今年資方的醜娃有點多,但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忍不了一點!你沒看見嗎!就剛才那個家夥!他的眼間距有多可怕!從他的左眼到右眼,我打車都要兩個小時!”沈頃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