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盛臨意,又慌裡慌張的看向沈頃哲。
“頃哲哥......”
沈頃哲垂目,頂著這隻伺機貼貼的心機夜鶯看了兩秒,破天荒的開了尊口。
“你放心的去,這裡有我。”
這話聽著像是“你安息吧”。
總之不是太友善。
“行了,你沈哥答應的是十拿九穩,趕緊走!”宋遲在不遠處喊道。
“走吧阿徊,回頭見。”盛臨意衝宋徊揮手。
“你保重啊意寶,我忙完了會立刻來找你的。”宋徊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你等著我啊!”
他走後,盛臨意鬆開沈頃哲的手臂,站直了,吐出一口氣。
那點緊湊的親密感似乎還殘留在手臂上,沈頃哲低眸望著袖子上的褶皺,複又看向青年白瓷一樣清雋的側臉。
唇色嫣而不豔,眉眼像濃淡得宜的水墨。
這夜鶯還是小鳥依人時比較可愛,甜美到讓人想拽進懷裡圈禁,撫摸直至發出顫抖的低吟。
“對不起,剛才未經你同意就跟你發生肢體接觸。”幾乎是一秒拉開距離,盛臨意理了理衣襟,言辭恢複了距離感,“剩下來的事我自己處理就行,謝謝你剛才沒有掙脫我。”
又是這種用完就扔的感覺。
沈頃哲很不喜歡這份禮貌。
手裡的住院證被“咻”的抽走。
盛臨意詫然抬眸。
那張薄薄的紙片被男人夾在修長的兩指之間,沈頃哲帶上口罩帽子,長腿邁出,“六樓五官科,走吧。”
-
經常服務明星的醫院,員工整體上下都頗有素質,沈頃哲即使是全副武裝,近距離交流也會被認出來,如果換做在其他地方大概早已在各個服務關卡造成嚴重的交通堵塞了。
他一個人走在長廊上就有夠吸睛,身邊又跟了個精致如人偶般的男孩子,二人之間有微妙的體型差,以至於管床大夫一個大男人在簽授權委托書時還是按捺不住好奇的提出疑問:“沈先生,您是盛先生的什麼人?”
沈頃哲:“長輩。”
盛臨意一個“朋”字卡在喉嚨口,被迫半途改道:“啊,對,他是我哥。”
“你們家族這基因不賴啊,帥哥層出不窮。”管床醫生笑:“那盛先生你先去護士站,剩下來的字我就找你哥簽。”
盛臨意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他知道這是話術,有些會對病人造成心理創傷的重大風險不便當麵說明,醫生會私下告知其受委托人,常見於癌症患者的病例溝通。
前世他孑然一身,是經紀人做了他的主,這也無可厚非,畢竟經紀人負責他的生活起居,也是世界上最怕他死掉的人之一。
所以才做了那樣的決定......
仿佛被無形的巨手扼住喉嚨,盛臨意感到幾分心悸。
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