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楹兒爹為你上藥。”
溫國綱眼尾發紅,拆開溫紫楹臉上的紗布,看到那深可見骨的傷口,眼角溢出一滴淚。
“楹兒你受罪了。”
溫國綱一邊念頭一邊把用重金買來的藥膏塗在溫紫楹的傷口上。
昏睡中的溫紫楹,感到臉上一陣灼痛,她悠悠醒來。
嗓音好似好幾日滴水未沾的人般嘶啞不已。
溫國綱淚眼朦朧道“楹兒你醒了。”
溫紫楹哭說“爹我的臉好疼。”
“沒事的,爹從神醫那裡用萬兩白銀買了祛疤藥,抹上藥就好了。”
“楹兒忍忍。”溫國綱心如刀割道。
溫紫楹腦袋一白,柔荑摸上傷口“爹,那藥你給我上了?”
國綱頷首說“剛抹上你就醒了,不愧是出自神醫之手。”
溫紫楹淚水浸濕的雙眼死死瞪大,好疼,好疼,這藥一定不是神醫的,娘是娘動手了。
臉上鑽心的疼,為了不暴露溫紫楹死咬牙死死忍著。
“爹,謝謝您。”
“您昨日忙到天亮,未了還要去上朝,肯定累壞了,把給葵花弄您回去休息吧。”
薄被下麵,溫紫楹的手緊緊抓著被子,指關節泛白手上青筋根根清晰可見。
她在拚命忍著不發出痛苦的尖叫聲。
溫國綱想著蘇心顏那裡還沒去,便同意道“好,爹過會再來看你。”
溫紫楹乖巧的點了點頭“嗯。”
溫國綱一走,溫紫楹就哭喊道“去打水來。”
“快去快去。”
葵花她們嚇得不輕。
一個小丫鬟應了聲是後,連忙跑去打水。
葵花“小姐你是不是痛得厲害,奴婢現在給你上藥。”
溫紫楹一聽猛地奪過葵花手裡的藥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藥瓶四分五裂,褐色的藥膏撒落一地。
葵花滿臉驚恐。
溫紫楹充滿恨意的眼睛直勾勾的瞪著她,葵花嚇得雙腿發軟,一句話也不敢說。
水端來,藥膏洗去,溫紫楹發現為時已晚,傷得更嚴重了。
劈裡啪啦,屋裡的東西全都被她砸碎……
萬國寺。
蕭霽淵此行前來是為了祭拜自己的母親。
蕭霽淵跪坐在牌位前,他雙目泛紅嘀嘀咕咕的跟母親說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
“娘,蘇心顏罵孩兒,您晚上去找她幫我報仇。”
“不過不要太過了,嚇一嚇就好,她也是個苦的。”
“……”
此刻的蕭霽淵卸去了平日裡的孤傲邪佞目中無人狂妄狠厲,變成了一個愛和母親撒嬌的孩子。
待了一個時辰後,蕭霽淵才出來。
徐一道“督主,剛才探子來信京城裡有人在借說書暗喻您和蘇姑娘,好多百姓都在罵你們。”罵得可難聽了。
蕭霽淵不也問也知道罵的什麼,他說“可查到是何人所為?”
徐一嗓音冰冷“查到了,是平安侯的女婿——田清遠所為。”
“他挺聰明的,輾轉了幾手找了好幾撥人,他親自編造的話本子才交到說書人手裡,我們的人廢了不少功夫才查到。”
蕭霽淵冷冷一笑“聰明又如何,跟本督作對隻有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