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一廳，客廳裡的物品擺放地整整齊齊，沒有電視，用的是投影儀，有個小桌板擺在中間，投影儀旁邊有個專門的儲物架，上麵掛了個小公仔，很顯眼。
林川覺得這個公仔有些眼熟，拿起來端詳了一番：“這個小黃鴨，好像是……”?“咳咳。”
沈倩倩馬上就把小黃鴨收了起來，然後放進房間裡，像是寶貝一樣不讓林川碰。
“那好歹也是送給你的呀。”林川還記得，這是兩人相識不久，在一個氣球射擊的路邊攤上，他贏回來的小公仔。
“坐吧，我給泡個茶。”
沈倩倩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轉身就去泡茶了。
沒多久。
茶泡好了，沈倩倩端著一個保溫杯，倒了一杯淡茶，遞給林川：“給，我看你今天也快要醉了。”
“這個保溫杯怎麼有點像中年男人用的款式？”林川接過來，饒有興致地看了看。
“上次‘五一假期’，跟你一塊抓了十幾個詐騙分子，單位裡發的獎品，就這個保溫杯，還有一支鋼筆。”沈倩倩努了努嘴。
林川笑道：“這個保溫杯也挺好，務實。”
不鏽鋼材質，確實很難壞。
——屬於‘一杯傳三代，人走它還在’的那種。
林川喝了兩口茶，淡淡的，有些溫熱，隨後說道：“你說要跟我商量什麼事？”
這時候。
沈倩倩拿出了一份文件：“你還記得‘全國武器創新設計大賽’嗎？”
林川點點頭：“記得呀。”
“這是決賽的文件，關於我們設計的‘模塊化新式步槍’，我找你署名。”沈倩倩指了指文件，說道。
“找我署名？”林川有些納悶。
“對呀，這把槍是我們一起設計的，你當然要署名啦。”沈倩倩嫣然一笑，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都被淘汰了，還署名乾什麼？”林川擺擺手，又喝了一口茶。
“你必須署名！”
沈倩倩斬釘截鐵，有種說一不二的氣勢。
“額，為什麼？”林川皺了皺眉。
“你簽就對了。”沈倩倩嘟了嘟嘴，心道，讓‘林川+沈倩倩’兩個名字出現在一塊，這把槍就算是我和你的‘結晶’了，以後要是用這把槍狙擊敵人，肯定一槍一個準！
這樣，我就滿足了！
沈倩倩這個自以為浪漫的腦回路，林川怎麼著都不可能想得到。
林川看了看沈倩倩，她的眼睛裡，明媚而清澈，帶著一絲殷切的期望，瞳孔裡是他的影像。…。。
“好吧。”林川同意了。
“你簽在這裡。”沈倩倩心頭一喜，臉上笑顏如花，指著文件上的位置，就朝著林川說道。
林川低頭一看，那是簽名處，便問道：“我簽在這裡，你簽在哪裡？”
“我簽在你的下麵呀。”
沈倩倩指了指簽名處的下方位置，文件裡預留好了簽名的位置。
“不，我應該在下！”林川深知署名的先後順序。
“你在上，沒關係的，這也是你的作品。”沈倩倩抿著嘴說道。
“我得在下。”
“我希望你在上！”
“倩倩，你應該在上！”
“不刑，你在上，我在下，這樣最合適。”
“額……”
兩人爭著爭著，氣氛突然有些旖旎了起來。
上上下下的問題，在沈倩倩和林川之間，突然有些怪怪的。
客廳的燈光並不是那種明亮的白，而是帶了點溫馨的淺黃，此時映在兩人之間，影
子靠得很近，貼合在一塊。
沈倩倩穿著一件淺白色的紡紗襯衫，加上一條牛仔裙，有一種俏皮而知性的美。
她的五官，在光影之下顯得尤為精致，每一寸肌膚，雪白而嬌嫩，正當青春，像是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似乎是，林川隻要一個念頭，就可以像一頭餓狼一樣，摘下這朵漂亮的花。
林川深呼了一口氣。
關於沈倩倩，他除了有些好感之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愫。
欣欣帶給他一種乖巧、順從的感覺，相處起來，沒有一點壓力，很舒服。
沈倩倩呢，這一朵安陵的玫瑰，給他一種，她一直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隻要回頭，她就在那裡盛放。
這是一種習慣。
人是一種十分依賴於習慣的生物，習慣也是一種舒適圈、安樂窩，讓人不想走出去。
黑客用慣了一把鍵盤，殺手用慣了一把刀，一旦沒了這些習慣的事物，心裡就會空空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哪哪都不適應。
林川突然感歎。
——這要是玄幻小說就好了。
不用思考那麼多，喜歡哪個娶哪個，也沒有條條框框，世俗也不會用奇怪的道德審判的目光來看待這些。
或者，出生在沙特也好。
據說，那裡的人可以娶四個老婆。
林川沒有深究過，隻是道聽途說罷了，但眼前的沈倩倩，讓他又一次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害，我還是太優秀了！’
林川在心底歎了一聲，以前寫書撲街的時候，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能正兒八經地拉一拉。
現在，應該是一個網文作者的終極幻想了吧！
“這個問題不用再糾結了，我先簽。”沈倩倩意識到了不妥，率先打破了沉寂和旖旎，拿起筆，飛快地在文件上簽了名字。
林川二話沒說，直接在沈倩倩名字的下方簽了。
不能再糾結誰上誰下的問題了，不然，今晚要在這裡過夜了。
“林川，你覺得，我是一個隨便的女生嗎？”沈倩倩突然問道，眼底閃過一抹悵然。
如果剛才，林川真的撲向了她……
她的心願就得償了，從此可能不會再牽掛這些了。
但是，林川沒有。
這反倒讓她心中更添一抹空虛，像是在虛無之中祈願，連惡魔都沒有給她回應。
林川喝了一口茶，鄭重地說道：“你當然不是。”
沈倩倩抿著嘴，雙手撐著沙發，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露出一道笑容：“好了，事也談完了，咱們下樓吧，我送你回家。”
她說出這句話時，心在揪著。
沈倩倩突然有些後悔，與林川是在案件上認識的，不然，她可能會搶先欣欣一步。
“好。”林川點了點頭。
豈料，兩人剛起身，‘咚咚咚’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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