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去海城的時候都在乾什麼嗎?還記得你每一個不回家的夜晚都在乾什麼嗎?就因為你是男人,所以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她就不道德了是嗎?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但你不可以說她。但凡你給過她一點溫暖,一點希望,她都不會重新找我。”
蔣百川的憤怒變成了疑惑。
“重新找你?什麼意思?你們倆之前認識?”
溫伯言看著他,實話實說道。
“沒錯,我們倆早就認識了。還記得我去國外讀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嗎?就是她。我們倆因為誤會分手,這麼多年都沒聯係。如果不是她突然跟你結婚,出現在我眼前,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
蔣百川明白了。
怪不得付悠悠明知道自己不喜歡她,還要跟自己領證,還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原來都是衝著溫伯言來的。
他媽的,這都叫什麼事!
“所以你也還愛她?你們倆從第一次重逢就想著要搞到一起了?”
溫伯言:“事到如今,說什麼都不重要了,事實已成事實,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道德,你埋怨我,我認,但你不能說她。你們倆充其量叫半斤八兩。等你爸的事情處理完,麻煩你跟她離婚。我打算帶她離開江城,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說到底,你成了那個最癡情的人,我們倆一個是渣男,一個是賤女唄。”
蔣百川覺得可笑。
“既然你說的這麼好聽,覺得自己行為很坦蕩,為什麼還要帶她離開?”
“帶她離開是為了她心理上少受折磨。她一直覺得很抱歉,尤其是你父母。我不想大家以後見麵尷尬。”
“那你他媽想過你的父母,她的父母嗎?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他們怎麼辦”
溫伯言沒想到,都說到這一步了,他居然還會替自己打算到父母。
“走一步說一步吧。總而言之,我不想再讓她受到傷害。”
“誰說我他媽一定就會傷害她了?我蔣百川是那種人?”
聽溫伯言說了這麼多,蔣百川已經不憤怒了。
溫伯言有句話說的沒錯:他和付悠悠充其量算半斤八兩。付悠悠沒閒著,他自己也沒老實到哪兒去。總不能隻許自己州官放火,不許彆人點燈吧?
“用不著躲著我。我他媽沒那麼小氣,天天想著跟你們算賬。如果你們一早就告訴我,我會很爽快的跟她離婚……這件事暫時彆讓我媽知道。”
溫伯言一愣:“所以你的意思是?”
蔣百川:“沒什麼意思,自己做的孽自己認,我不怨任何人。”
說著,蔣百川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看著疲憊的他,溫伯言又有些愧疚,坐到了他麵前。
“我真沒想跟你鬨掰,也沒想著傷害你。事情發展到今天,我真的很抱歉。老蔣,我很珍惜我們的兄弟情……”
“說得跟我他媽不珍惜似的。我都說了不計較了,你還囉裡吧嗦這麼多乾嘛?”
溫伯言:“我……”
蔣百川打斷他:“就算沒有你。我和她離婚也是遲早的事。行了,不說這個了。不用可憐我,不用擔心我會受不了,我身邊也有女人。”
早知道他每天都沒閒著,但聽到他親口承認,溫伯言感受還是挺複雜的。
“那女的誰呀?值得你這陣子這麼反常?是很難走到一起嗎?不然為什麼已經有她了,還跟悠悠結婚?”
蔣百川閉上眼,歎了口氣。
“跟你一樣,腦子被驢踢了唄。如果我們一開始都跟老戰和萬澤一樣勇敢就好了。哪還有他媽這麼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