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旁邊傳來一聲嚎叫,一個身高一六零,體重大概也是小六零的微胖小可愛,佯裝嬉水,向著泳池奔跑,經過馬莉媛身邊時,毫不猶豫地伸手一帶,就想把換好衣服的馬莉媛推進水池裡!
嫉妒真的會讓人失去理智,馬莉媛都沒有想到她們真的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挑釁行為,已經來不及閃避,心中怒火中燒,讓她在劉北和張觀魚麵前出糗,她就要讓她們在所有人麵前出糗,等會兒就找人守著遊泳館,把她們一個個當街扒光綁在路燈上,馬莉媛才能出這口惡氣!
“小寶貝,彆亂跑。”
劉北手疾眼快,連忙攬住馬莉媛肉感十足的腰肢,另一隻手順勢一推,就把那個一六零小可愛推到了一邊。
小可愛也沒有直接掉入水中,而是摔倒在地上,滾動了幾圈,這才掉進水池裡咕嚕咕嚕沉底。
脂肪的密度比水低,她擁有足夠充沛的脂肪當遊泳圈,幾乎是馬上就浮了上來,正準備破口大罵,迎麵而來是劉北冷峻的眼神,抬了抬手就罵不出口了。
剛剛他好像是叫自己“小寶貝”來著?她囁喏著,有些臉紅地又沉進了水池裡,不敢再和他對視。
馬莉媛卻是心有餘悸。
她能夠感受到劉北的臂彎是那麼強健有力,手掌穩穩地握住她的腰肢,幾根堅實的手指頭微微陷入腰間的脂肉中,正如她所想的那樣,他的幾根手指頭就能夠掌控一個女人的安全……或者還有快樂。
她抬起頭來,正好劉北也收回了目光,兩人迎麵對視。
馬莉媛知道自己心跳是因為受到了驚嚇,但是這時候她卻想起了一句話:很多時候女人常常把受到驚嚇時的心跳當成心動。
這就是男人喜歡帶女人去看恐怖電影的緣故之一,受到驚嚇而心跳,卻因為旁邊有男人的陪伴而安心,便會誤會他是能夠讓自己安心又心動的男人。
可如果男人是劉北這樣的……誤會又怎麼樣?
“馬阿姨,你沒事吧!”張觀魚說完,怒視著水池子裡眼神躲閃的女人們,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他讓她們誤會自己是免費教練,然後卻把得不到指點的怨氣發泄在了馬莉媛身上。
馬阿姨是多好的一個人啊,你們怎麼能這樣!張觀魚暗暗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把馬莉媛培養成居委會這個級彆的遊泳冠軍,還要教她防身術,也要達到這個級彆的格鬥冠軍,再遇到剛才的情況,完全可以紮穩馬步對抗,或者一個過肩摔……嗯,一百六的可能不行,一百左右的輕輕鬆鬆。
“我沒事,還好劉北剛剛離得近。”馬莉媛站直了身體,微微張著嘴滿臉驚愕,似乎隻把剛才的情況當成危險,手掌一扇一扇地拍著胸口,在避開劉北和張觀魚的一麵,嘴角卻翹起了一絲冷意,神情中更有幾絲狠辣,用力盯了水池裡幾個女人一眼。
她沒事,那是因為劉北救了她,可是她們對她的惡意,她卻是感受到了,豈有不報複回去的道理?
“不過,剛才你好像叫那個女人小寶貝?”馬莉媛感到一絲荒誕,有些難以置信,所以現在才回過神來問劉北。
張觀魚忍不住笑,有時候劉北真是讓人拿他沒有一點辦法,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隻能發笑。
“嗯。”劉北點了點頭,“她肯定沒有聽過,有人會叫她小寶貝。忽然聽到,難免詫異而分神,速度和動作都慢了,隻想著他為什麼叫我小寶貝,而忘記了繼續針對你,我就能趁機做出反應。”
“你真是機靈。”馬莉媛覺得他純粹就是胡鬨,但他這麼說也說得過去,更是覺得這大男孩確實比張觀魚有趣。
要知道平常張觀魚都是正正經經的,絕對不會和馬莉媛開玩笑,要不是張觀魚那張帥臉和身材,馬莉媛也沒有辦法堅持每天都去遊泳館找他。
“可是,我也沒有聽人叫過我小寶貝。”馬莉媛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剛剛那個女人明明壞得很,居然得到了被劉北叫小寶貝的待遇,真讓人有點嫉恨。
聽到馬莉媛這句話,張觀魚卻是臉色一變,連忙望向劉北。
“小寶貝。”劉北壓著嗓門,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溫柔地喊了一句。
張觀魚抬手按住了臉,他就知道!劉北在這種時候總是不會出人意料!
他不這麼喊,才是出人意料。
“咯咯咯——”馬莉媛大笑起來,花枝亂顫。
這時候馬莉媛穿著的裙子,正是後世被稱呼為後媽裙的款式,一步一步搖曳生姿自是風情萬種,站在原地笑的身材的曲線起伏跌宕,也是性感妖嬈,讓遊泳館裡的人分不清楚是該羨慕馬莉媛有劉北和張觀魚兩人相伴,還是該羨慕劉北和張觀魚有美同行。
至於一些見多識廣,或者說心思齷齪之人,更是浮想聯翩。
張觀魚也從周圍的目光中感覺到一些不對勁,可他終究青澀些,而且內心坦誠,人品乾淨純正,也聯想不到。
劉北卻是微微一笑,對於旁人這種意味怪異的目光,他早已經習慣了,上輩子他陪著竹格韻和秦雨濃時,一些人在知道竹格韻和秦雨濃是母女時,看向劉北的眼神便又是羨慕又是猥瑣和齷齪。
“走吧。”劉北抬了抬手,落在馬莉媛的後背上又馬上放開,風度翩翩,腳步緊跟,附和著馬莉媛走路的節奏。
馬莉媛卻是真的心中一跳了,這個大男孩一會兒搞怪,一會兒機靈,一會兒又是這樣瀟灑從容,真是……極品。
馬莉媛每天來遊泳館的座駕是一輛奔馳R級車,儘管這種車型在後來停車了,但在這時候還是很受一些富裕階層歡迎的。
尤其是對於一些有多用途需求,又覺得沒有必要分彆配置旅行、MPV和SUV車款的家庭來說更是如此,馬莉媛在非正式場合和日用,都喜歡開這輛車。
來到國府花園,馬莉媛給劉北和張觀魚介紹著,“我這是整個樓盤麵積第三大的一套彆墅,第一第二的兩套,據說屬於身份異常神秘的兩個大富豪,但是我搬進來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那兩套彆墅的主人出現過,倒是時不時地有人打掃維護。”
她的語氣中不無炫耀,在2007年的郡沙,能夠住彆墅的都沒有幾個人,更遑論是國府花園的大彆墅,這裡大概就相當於郡沙的湯臣一品,一直是郡沙成功人士最向往的住宅……當然,像鬥湖堤秦宅那樣的地方除外。
“既然是異常神秘,怎麼知道是兩個,而不是一個人呢?”劉北奇怪地問道。
“因為這套樓盤,曾經是郡沙地產的最高價,好幾年一套都沒有賣出去,結果在有一天,一個人來買了以後,另外一個人就把剩下的彆墅全買下來了,一時轟動整個郡沙。”馬莉媛也是嘖嘖稱奇,“那個把彆墅全買下來的人,也是個有眼光的,隨後幾年郡沙房價上漲,她就陸陸續續出手,賺大了。”
劉北倒覺得,未必是有眼光,這種忽然出手的行徑,更像是衝動之下的選擇……又或者本身就是資金充裕,一些隨意的投資行為,伴隨著不錯的運氣,就產生了良好的回報。
有錢人更能夠承擔風險,自然也更有機會獲得高回報,而窮人更容易患得患失,謹小慎微的投資行為也會趨向保守和穩健,也很難獲得高收益。
“這裡怎麼還有那麼多台挖掘機、救火車?”張觀魚一眼望去,就看見很多龐然大物一般的工程車輛、消防車輛停在那棟最大的彆墅旁邊,和周圍的環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