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十分可愛和十分討厭(1 / 2)

劉北需要秦雨濃從她家裡拿來的相機,是這個時代尚且算比較高科技的數碼單反相機,相比較秦雨濃的N93i的效果,自然會好很多,像素更高,上傳到電腦上也更好看。

N93i的拍照能力其實也已經不錯了,從2000年11月夏普推出全球首款可拍照的手機,各大廠商就開始在手機的拍照能力上開卷。

誰知道這一卷就是二十多年?甚至把一度非常流行的卡片相機直接給卷得近乎全行業消失。

數碼單反相機則隻是進化為無反、微單相機,其專業影像能力,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至於被手機所超越。

劉北在上輩子被秦雨濃培養成攝影師以後,就愛上了攝影,用相機,也用手機,而在他覺得更重要的場合,往往就會使用專業設備。

例如秦雨濃和竹格韻的生日啊,例如一起參加重大活動啊,例如一起旅遊……手機的記錄終究有點太平淡,往往無法準確還原當時的那種氛圍,被拍攝對象微妙的神情等等。

“那你不能隨便亂拍!”秦雨濃有點點警惕,像自己這樣溫柔漂亮的女孩子,一般人都不忍心故意把她拍得很醜,可是劉北就不一樣了。

他專門拍過秦雨濃的鼻孔!他還趁著秦雨濃睡覺的時候,試圖剪一些短頭發放到她的鼻孔裡,然後拍她鼻毛旺盛的照片!

這是不是人?是不是人!

“保證把你拍得漂漂亮亮的!”劉北信心十足地說道。

“還有,拍鼻孔的照片,一張都不許出現!”秦雨濃抬起手揮了揮,表示她這是狗頭鍘,如果他不聽話,就斬了他的狗頭。

劉北忍不住笑出聲,對於拍秦雨濃鼻孔的事兒,自然早已經印象模糊,可她一說卻又全想起來了,和秦雨濃在一起總是那麼歡樂。

秦雨濃白了他一眼,然後打電話讓竹薖山房那邊送兩台相機、閃光燈、反光板等等過來,儘管她對於打燈也沒有太多研究,但教劉北用肯定是有資格的!

“我去下隔壁化妝。”

說著秦雨濃一手抓住她的長發,一手甩來甩去,白白嫩嫩的小腳兒踢著涼鞋,蹦蹦跳跳地走出了劉北家院子。

她說的隔壁當然不是孫香香家裡,而是白果園巷的31號秦公館。

秦雨濃和竹格韻確實偶爾會來這裡小住,每次來都會有傭人先行打點,清掃和準備衣櫃,而護膚品和化妝品則會留一些在這裡備用。

劉北則站在原地,回憶了一陣子他給秦雨濃拍照的過往,然後回到父母的臥室裡,整理了一下床單被鋪,還好孫檸檸和陸檬檬沒有尿床。

今天晚上秦雨濃不回去,肯定是睡他房間的,他總不可能和她一張床,他就隻能睡父母的臥室了……小時候她還和他在一張床上睡過,不過現在畢竟是長大了。

考慮到晚上抓賊的計劃,劉北檢查了一下陽台門,然後來到陽台看看情況,就發現廖懷玉站在孫香香家的陽台上,正在抬頭打量著監控攝像頭。

劉北在自己家陽台的左手邊,孫香香家陽台的右手邊都安裝了監控攝像頭,保證兩邊都沒有監控死角。

廖瑜依然戴著黑色的玳瑁鏡框眼鏡,厚厚的頭發擋住兩邊的臉頰,遮掩住了所有的麗色,隻是她手肘撐著圍欄,身前鼓囊囊的,黑色長褲被繃得緊緊的,總讓人擔心她下蹲就會聽到布料或者褲縫迸裂的聲音……然後就可以看到那個夜晚一般明亮雪白的月色了。

“廖老師,今天晚上要鎖好門啊,有什麼動靜也千萬彆開門。”劉北好意提醒道,語氣如常。

他沒有想到孫香香會把廖懷玉叫來陪她,也就是說今天晚上劉北沒有昨晚那樣的機會了……哎。

不過,有秦雨濃在,本來就沒有什麼機會……睡在他床上的美少女不但不適合去竊玉偷香,她還會妨礙他逾牆鑽穴。

廖懷玉能夠感覺到發絲尖掃過臉頰時,略微有些痛楚,原來是臉頰發燙了。

現在的情況和那天晚上在二樓陽台上何等相似,隻不過那天晚上她穿著半透的睡衣,卻被像夜貓子似的他看得清清楚楚。

今天她明明穿著整整齊齊毫不露肉的長衣長褲,但是他看過來的時候,廖懷玉依然有一種一絲不掛地暴露在他眼前的感覺,不由得局促地整理著衣衫。

尤其是她的左手,死死地抓住上衣的下擺,緊壓在尾椎骨上,這回他總看不到她那顆紅色的痣了吧!

“小偷不可怕!我和你孫姨說了,要用撐衣杆抵住門,不管是小偷還是隔壁的什麼小色狼,都進不來!”廖懷玉的眼睛在鏡片下灼灼閃耀,意有所指地說道。

她是真的擔心劉北會偷摸過來,這少年人麵對孫香香這等尤物,食髓知味,也許天天都想搞一搞,半夜偷摸爬過來也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自己和孫香香衣衫輕薄同床共枕,劉北從陽台爬進來,悄悄上床卻弄錯了人怎麼辦?

那種時候自己半睡半醒也許還以為是做夢呢,最終發現釀成大錯為時已晚。

不對,自己還是處子之身,才不會像孫香香那樣稀裡糊塗還以為是做夢。

她肯定會痛得醒來,隻是已然生米煮成熟飯,而劉北是男人,男人這種時候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哪裡還會管那麼多,既然尊師重道進了門就肯定要三顧茅廬,把事兒辦完再說的!

這麼想著,廖懷玉拍了拍胸口,她來陪孫香香,真的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呀!

“好的,我敲門你再來開門!”劉北點了點頭,估計從此以後孫香香都會養成用撐衣杆抵門的習慣。

孫香香家的撐衣杆並非一般日用品店的塑料作品,而是用一根鐵管在一端焊了個叉子做成的。

張德偉出品,他做了三根,院子裡每家都送了一根。

這玩意十分笨重,誰也不想要,他非得送,還絞儘腦汁說了很多優點,於是大家便隻好用起來。

關茗月不用,她是他老婆,就不給他麵子。

現在倒是派上了用途,十分堅固結實,抵住門怎麼都不會彎折,還能用來防身,一鐵管下去一般人也受不了。

“你——”廖懷玉氣得跺腳,這個人怎麼這麼沒逼數,“就是用來防你的,大半夜的你敲我們兩個女人的房門乾什麼?我說的小色狼指的是誰,你心裡沒數麼?”

“啊!”劉北看向廖懷玉,流露出震驚的表情,滿眼的不可思議,澄澈的眼眸底部,還有直白流露的一點委屈,“廖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廖懷玉看著劉北的表情,那無辜的模樣讓廖懷玉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他了。

可是從他的言行舉止來判斷,說他是小色狼也不為過啊,他甚至和隔壁鄰居的阿姨亂搞……說起來那也是誤打誤撞怪不得他啦,可是在陽台上的事情他怎麼解釋?

他在夜色下透過朦朧的輕紗能夠看到她尾椎骨位置的紅痣,正人君子肯定是非禮勿視,早就避諱地離開了,他倒好,好整以暇地看了好久,最後才提醒——那已經不叫提醒了,那叫調戲。

“我明明是柳下惠啊,廖老師你穿著個輕紗睡衣站在陽台上,我離開也不是,留下也不是,隻好按捺住心思和你談天說地,這也有錯?”劉北仔細想了想,肯定地點了點頭,“以廖老師的美貌和身材,在那種情況下依然隻是客觀而禮貌地稱讚廖老師:月色遙不可及,而更美的你就在講台之上,這樣的我就是正人君子。”

柳下惠?正人君子?

這人好厚的臉皮。

廖懷玉的臉皮不厚,所以都火辣辣地燙紅了,她感覺很羞恥,也很想和他生氣,更想罵他幾句……可是他說她比月色更美啊!

女人真的經不起甜言蜜語,尤其還說得這麼好聽,那天晚上聽著就覺得心臟被他撩得怦怦亂跳,現在再聽到還是霞飛雙頰。

廖懷玉這樣的女人,原本應該天天都能夠聽到讚美,從而達到一定程度的免疫,可誰讓她的打扮減消了她的這種境遇呢?

頭一次聽到一個俊朗陽光的大男孩如此讚美,廖懷玉那層層包裹之下的處子之心,哪裡受得了呀。

“不是小色狼,那也是小流氓。”廖懷玉嗔惱地說道,給了他一個自認為嚴厲和毫不留情的白眼。

可是落在劉北眼裡,那羞澀的紅暈,水盈盈的眼眸,分明就是嫵媚橫飛啊,看得劉北心癢癢。

劉北忍不住問道:“色狼就是色狼,流氓就是流氓,你為什麼要加個小字,內心是不是覺得就算是色狼和流氓,我也是很可愛的啊!”

廖懷玉再次被劉北的厚臉皮整得愣了一下,又好笑又好氣,“自作多情,你也算可愛?秦雨濃都比你可愛一百倍,你還沒有檸檸和檬檬一塊腳趾頭可愛。”

劉北沉思片刻,點了點頭。

廖懷玉看到他默然的神情,不禁有些擔心,自己這麼說,是不是打擊到他了?

轉念廖懷玉又反省起來,自己對他是不是太容易心軟了?這怎麼回事,如果他一委屈、一沉默,自己就心軟,以後還怎麼做班主任工作!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廖懷玉這麼想著,連忙瞪大眼睛,顯擺出了班主任的威嚴與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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