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萬塊,還可以了。”劉北點了點頭,2007年五萬塊錢在郡沙還是能夠買到近二十個平方的房子,也不算少。
“怎麼瞧不上啊?你要是拿了冠軍,還可以挑戰馬總的四大金剛,以一敵四,贏了的話能拿三十萬。”旁邊一個有些豁牙的中年男子冷笑著說道。
他穿著短褲短袖,一雙滿是油汙的運動鞋,個子不高,雙腿粗壯,看起來也是參賽者。
“輸了呢?”趙曉彤又問道,儘管她已經決定全壓劉北,但規則總是要弄清楚的。
“輸了的話,五萬塊錢沒了,也許小命也沒了。”莊聚賢看了一眼那個豁牙的中年男子,回頭對劉北說道。
“打死人不是很麻煩嗎?”劉北有些好奇。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莊聚賢也不向劉北吹噓馬未名的能量,拿出一張紙給劉北,“確定報名的話,就在這裡簽字畫押。”
劉北接過來,仔仔細細地看了看。
莊聚賢嗤笑了一聲,卻也沒有催促劉北,看得這麼認真,難道你還要提出異議,讓馬總和你重新簽合同嗎?
“這個聲明的意思,大概就是人在這裡被大卸八塊,拆零賣了,也和這地方沒有任何關係。”劉北習慣性地解讀和總結條文,跟旁邊的趙曉彤說道。
“這種合同根本無效。”趙曉彤不滿地說道。
“這是合同嗎?這是免責聲明。再說了,有沒有效,要看是誰拿出來的,懂嗎?”莊聚賢拿了筆遞給劉北,似乎確定劉北一定會簽。
他猜得沒錯,劉北簽完名,然後又按照莊聚賢的要求蓋了手印。
劉北抬起頭來,發現周圍的人盯著他的目光,似乎一瞬間就變得不一樣了,有審視,有敵意,大概都是在琢磨劉北要是成為自己的對手,有幾分勝算。
姚庚圳也站在圈外,目光閃爍。
阿日斯蘭直接推開了兩個參賽者,那兩個參賽者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隻是看著阿日斯蘭的體魄,都敢怒不敢言。
“小弟弟,你挺有種嘛——我喜歡你,不過我更喜歡你們南方女人,我們加點賭注如何?”說著阿日斯蘭的目光就落在了趙曉彤身上。
“來啊來啊,我嬲你娘佬子——我還喜歡你爹,喜歡你爺爺呢,把你爹你爺爺也壓上來啊,輸了我就把你爹你爺爺賣到解放西去做鴨!”
趙曉彤認為劉北會卷進來,和她原來提裙子想炫耀自己的大長腿有關,心裡正鬱悶著,看到阿日斯蘭又想利用自己來羞辱劉北,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有這樣的家世,她哪裡受過這種氣?尤其是阿日斯蘭這種一看就是重點盯防,入住酒店半小時就要去巡查一番的家夥。
“小娘皮嘴巴挺利索,等會兒倒是能讓爺爽到——”
阿日斯蘭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北抓住了衣領子,阿日斯蘭也不甘示弱,同時抓住了劉北的衣服,兩人互相瞪眼,臉紅脖子粗。
“打,打!”
“揍死他,我們南方的女人是他能惦記的?”
“彆嗶嗶,拳腳見真章。”
圍觀者不停地拱火,場麵劍拔弩張,莊聚賢伸手按住雙方的胸口,威脅道:“一會兒擂台上打,現在誰動手,誰就失去參賽資格,馬上給我滾蛋!”
莊聚賢鼓著眼睛左邊瞪一眼,右邊瞅一眼,要是現在就打起來,很有可能影響到接下來的押注。
阿日斯蘭和劉北分開,劉北哼了一聲,轉身攬住趙曉彤的腰肢便離開了。
這個時候趙曉彤自然不會落他麵子,隻是伸出一隻手按住他的手,仿佛擔心他趁機更進一步,要上下求索。
“謝謝你幫我出頭。”趙曉彤小臉粉紅,爺爺是老警衛出身,父親也是湘南治安係統的老大,她自然更崇拜強力而有擔待,願意為他出頭的男人。
小弟弟除了年紀小,真的很有男人味,想來他在自己的學校也是風雲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高中生為他神魂顛倒,自己要還是高中生,一定倒追,想必憑借自己的美貌和身材,還是有希望的。
可惜現在被他光明正大的占便宜,她都不好意思也順勢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亂摸亂玩,生怕那種罪惡感和羞恥感讓自己受不了……最主要的還是怕玩著玩著認真了,最後他始亂終棄,留下她被竹清徽無情嘲諷。
“你和我一起來的,他羞辱你就是想羞辱我。再說了,我不出頭,你能老老實實讓我感受小腰精的魅力嗎?嗯,腰,細腰的腰。”劉北嘖嘖感慨著,原本覺得趙曉彤的腰緊繃著不夠軟,現在看來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你要死——”趙曉彤真有點受不了這小弟弟坦蕩蕩的耍流氓,可是一個讓女孩子覺得帥氣又可愛的小弟弟,這樣做又讓人反感不起來,隻是有點羞澀,還有一點點隱秘的興奮。
她還是打開了劉北的手,然後和劉北一起領了參賽選手的號碼貼紙。
兩個人坐在一起閒聊,趙曉彤想要為劉北製定一些比賽策略,隻是思考了一會兒後,發現自己並不會這樣的策略,便試圖從課文“田忌賽馬”中汲取經驗,結果發現也行不通,因為己方僅有劉北這一匹上等馬,而自己連下等馬都算不上,因為她都沒有上場的資格。
劉北就聽她嘰嘰喳喳,不禁有些感慨,這個時代白芸萱那種女孩子才是稀罕物種,大部分女孩子都挺正常、挺可愛的,也導致了劉北有一種滿眼看去都是想要摘取的漂亮花兒的感覺。
沒坐一會兒,劉北便看到又有人去找莊聚賢報名,似乎很快就湊齊了十六個人,還有兩個似乎很有實力的人,被莊聚賢安排在一旁等著,大概是還有下一場。
八角籠周圍的看台上也陸陸續續坐滿了人,三教九流都有,很多人聚在一起交流信息討論押注,劉北剛剛報名的時候也看到了,甚至可以押注是否有人被打斷肋骨,斷幾根肋骨,還有某位選手在場上堅持的時間之類的,種類繁多。
劉北也注意到,十六位選手中有阿日斯蘭這樣的過江龍,也有許多已經算是職業的參賽者,也有明顯就是來搏一把的,他們神情緊張,東張西望,要麼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要麼就是心懷僥幸的投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