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濃氣得連連跺腳,她要是個內功高手,周圍的地磚都要被她踩的震裂。
竹格韻眉開眼笑,不知道為什麼,大人似乎都有這毛病,就喜歡逗自己家的孩子,看她氣得直跳。
明亮的車燈在前方出現,一輛東方猛士緩緩駛來,在水池邊停下,竹格韻大哥的女兒竹清徽從車上跳下來。
竹清徽身高腿長,和竹格韻長得很像,隻是眉毛較為細長而且眉腳向上挑起,顯得英氣十足,不似竹格韻那般柔媚。
看到秦雨濃正在生悶氣的樣子,竹清徽忍不住笑,“是誰惹我們大小姐生氣了?告訴表姐,我幫你揍他。”
秦雨濃委屈地指了指竹清韻。
“那我可沒辦法了。”竹清徽牽著秦雨濃的手,又回頭往車道上看了一眼,“對了,剛剛在路上,我看到有一個人發瘋似的狂奔,就跟趕著去吃屎的狗一樣。”
這一下竹格韻和秦雨濃都憋不住了,母女兩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
……
明華酒店。
日式風格的VVVVVVVVIP房間裡,幾個穿著改良和服的年輕女子,正在舞台上載歌載舞,時不時撩起裙擺,又或者香肩半露,春色迷人。
輕言軟語的日本少女,垂眉順目的乖巧,一會兒夾菜,一會兒倒酒,服侍著秦仲樵和汪教授的兒子汪軾。
汪軾四五十歲年紀,抬頭紋十分明顯,眼角堆滿了皺紋,頭發抹的烏黑發亮,頗有些舊時代油頭粉麵公子哥的派頭。
看到秦仲樵麵帶喜色地掛斷電話,汪軾放下了手中酒杯,嘴角含笑,“怎麼?有轉機?”
“沒錯。”秦仲樵笑逐顏開,也不掩飾,“竹格韻說她想嘗嘗這裡的日料,讓我安排。”
在汪軾麵前,他也不裝模作樣叫“嫂子”了,因為他其實比竹格韻的年齡要大不少。
“她要隻是想嘗日料,有的是人為她安排。看來她是想通了啊。”汪軾期待地點了點頭。
他的父親汪教授非常看重這次的合作計劃。
汪教授希望的是秦家全力以赴,若單單隻是秦仲樵來操作,會讓人小覷汪教授的能量,似乎他沒有能力對秦家產生全麵影響。
竹格韻的入局,則意味著在關鍵時候還可以動用竹家的資源,影響更大,也能讓日方更加看重汪教授的資源整合能力。
“竹格韻生性謹小慎微,多疑多慮。看來是我當時已經說動她了,但她不肯馬上露口風。”
秦仲樵揣摩著,“我走後,她應該還請教了她背後的高人,得到了指點。”
“她背後的高人?”汪軾曖昧不明地微笑,“是她背後的高人,還是她上邊的人,又或者是她下麵的人?”
秦仲樵看著沉湎酒色而顯得精氣神都不足的汪軾,心中不悅。
竹格韻這樣正值虎狼之年的美婦人,他也就能嘴花花了,真玉體橫陳在麵前,汪軾不吃幾斤猛藥,怕也是有心無力。
隻是現在也不能真這麼嘲諷汪軾,這人就是仗著一個好爸爸,四五十歲了還在啃老,本事不大,心眼也小。
秦仲樵解開一粒扣子,拉了拉衣領,“不是,就像我爸常常讓我向你和汪教授請教,竹格韻也有自己的智囊參謀。這位參謀應該和我們一樣,非常看好外貿經濟的長期發展。”
“你可以深挖一下,要是能夠把給竹格韻出謀劃策的這位參謀找出來,他和我們的理念相近的話,也不是不能拉攏對吧?”汪軾敲了敲桌子,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
竹格韻身邊的人拉攏了,和竹格韻的關係自然也就親近了,到時候未必不能憑借著自己的個人魅力一親芳澤。
秦仲樵看過來,汪軾連忙抬手喝了一杯酒。
“我和她畢竟是一家人,倒不至於對她的底細毫不清楚。”秦仲樵點了點頭,心中閃過幾個人選,是誰對竹格韻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要知道竹格韻很有主見,尤其是在涉及對日投資的事情上,她還有更加強烈的抗拒情緒。
“對了,你嫂子的風評很不錯,據說一直是清心寡念,守身如玉?她就沒有點風流韻事?”
汪軾把侍酒的日本少女攬入懷中,日本少女嚶嚀一聲,身子就軟在他懷中,任他施為。
汪軾腦子裡想的卻是猶如一池禍水的竹格韻,明明是一個年過三旬的成熟婦人,還生有一女,那肌膚和身段卻讓他感覺自己懷裡的日本少女猶如做工粗糙的人偶娃娃。
秦仲樵哼了一聲,板著臉說道:“江公子怎麼像街頭巷尾的姑婆嫂嫂一樣,喜歡八卦這些事兒?”
儘管現在十分倚重汪軾和汪教授,但秦仲樵也不需要毫無底線地逢迎。
他也沒有要翻臉的樣子,隨即臉色一鬆,隻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汪軾。
好像真的是可以言談無忌,不留齟齬的好友。
汪軾哈哈一笑,“是我嘴巴沒把門,失禮失禮。長生如母,秦兄對嫂子的維護可見一斑,若是竹女士得知,想必也會心中感動。”
長生如母?這倒不至於,秦仲樵笑了笑,心中一些逾越綱常倫理的蠢動,卻越發難以遏製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