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白芸萱表白被拒,就出現了如此強烈的失心瘋症狀,隻怕自己和他絕交,都不至於讓他如此吧?
這豈不是說明自己在他心裡,遠遠沒有白芸萱重要?
秦雨濃伸出兩隻手,大拇指都插進了他的嘴裡,把他的嘴角往兩邊扯,阻止他繼續胡說八道。
“美女,發生什麼事了?彆氣,跟我去玩嘛,哥哥我溫柔疼人。”
劉北和秦雨濃正嗚嗚喳喳吵吵鬨鬨,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白襯衣,腰間係著“H”標誌的大肚子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走了過來,就要拉秦雨濃的手。
秦雨濃連忙避開。
劉北覺得這家夥應該是來小巷子裡玩耍的瓢蟲。
他這愛馬仕皮帶要是真的,隻能說他的消費觀念屬於簡樸實用型,這裡幾個億的生意隻需要一百兩百的成本。
“我們鄧總是給得起價的。”旁邊雙手揣兜看熱鬨的小胡子男人,他笑嘻嘻地看著秦雨濃。
小姑娘長相十分清純,可是女人嘛,不但有兩張嘴還有兩副麵孔。
劉北記得這個人原來看到劉北和秦雨濃在小巷子裡拉拉扯扯,還盯著兩人進了成人用品自助店。
估計就認定秦雨濃是什麼特殊職業了,於是轉身就把這個中年男人叫來。
算是拉皮條的?
劉北氣惱不已,朝著那小胡子男人就踹了一腳。
嘭——
小胡子男人身體像燙熟的蝦一樣弓著,倒飛出去,直接撞在了四五米外的防盜門上。
啪嚓——
原本就有些歪歪斜斜的防盜門直接倒塌,邊角在牆壁上刮擦出刺耳酸牙的聲音。
小胡子男人滾動了幾下,一邊哀嚎一邊匪夷所思地盯著劉北,“救命啊——打死人了!”
他平常沒有少挨揍,但他無法理解,怎麼有人如此暴躁,一言不合就出手如此之重,好像是要下死手一樣。
世風日下,現在的小年輕真是殘暴!
不過以他經驗豐富的挨揍心得來看,主要是後背和屁股傷的挺重,死是死不了的。
劉北倒是愣住了,他沒想下這麼重的手啊。
這隨隨便便的一腳倒好像是大象踹出去的。
“死了你還叫得歡!”秦雨濃從來沒有被當成特殊職業,反應稍慢,還沒意識到劉北為什麼突然動手。
隻是作為小夥伴,哪裡有他在打架自己束手旁觀的道理?
首先不管己方有沒有道理,先用言語的氣勢壓製對方,繼續罵道:“趕緊叫幾句,說不定就是遺言了!”
秦雨濃還想衝上去拳打腳踢,但是考慮到了原來自己和劉北打架,他挨著她溫柔的小拳頭都要按住她的裙子不準走光。
現在那小胡子男人躺在地上,自己過去抬腿踹人的話,豈不是正好給小胡子男人看到她美麗可愛的小草莓內褲?
劉北都沒有看到過!
於是秦雨濃放棄了這個目標,轉身就是一腳,鞋尖直接踢中了那中年男人的褲襠,“嬲你娘,回去跟你媽玩!
“文雅一點!”
秦雨濃這個千金大小姐,其實是在市井街巷裡和劉北一起長大的,什麼臟話都罵得出口。
看到中年男人抽搐著,腿間出現了濕痕,劉北回過神來,她這一腳好像有點狠。
連忙拉著秦雨濃就跑,“快走。”
那中年男人已經麵部扭曲,張大嘴卻發不出聲音,捂著襠部下蹲,痛苦得好像雞飛蛋打爆炸。
秦雨濃還想往他那鋥亮的頭頂踹一下聽個響。
據說人頭和西瓜一樣,好聽就是好頭,這種瓢蟲,一定有個敲起來“咣咣”作響的好頭。
隻是她剛一邁步抬腿,就差點被劉北拽得飛起。
劉北順手把她橫抱起來,隨著秦雨濃“呀”的驚呼一聲,一溜煙跑出了巷子。
闖禍後逃之夭夭的少男少女,像極了七月郡沙的陽光——灼人,卻無比熱烈而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