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這幾個西裝革履、道貌岸然的家夥們個個都是眼睛微眯,拚命壓著嘴角,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猛地笑出聲來。
“小顧先生,請回吧,該走的流程,終歸是要走的是不是?”
“害,該走的流程要走,就像那砧板上的魚,他被殺之前,不都得撲騰幾下嗎?你還能不讓人家撲騰了不成?”
“哎,你這舉的什麼例子!我們東來建工良心企業,遵循東來集團的人道主義關懷,這是在給小顧先生提供幫助,什麼砧板上的魚肉!”
眾人七嘴八舌,說的唾沫星子橫飛,眼中滿是藏不住的得意。
有錢,有權,好像的確是可以為所欲為。
尤其是這種對方明明不爽到極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更加讓盧峰等人體會到,選擇抱盧慕城的大腿、當東方集團的狗,是一件多麼正確的決定。
顧哲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座的眾人。
和盧峰等人想的不同的是,顧哲並沒有出現任何的情緒崩潰或者破防,反而是悠然一笑。
“希望,諸位記得自己今過的話,也記得說這話時,那份得意的心情。”
語言,是留白的藝術。
說到這裡,顧哲轉身離開,留下了一個漠然的背影。
等到顧哲走遠之後,一個中年人摸著下巴,走到盧峰旁邊說道:“這小子不簡單啊,這居然都沒有發怒!虧我們剛才那麼賣力!”
是的,這幾個從東來集團下派的所謂的管理,就是處理一係列工程糾紛的“專業人士”。
顧哲剛進入東來建工開始,就被盧峰以防止窺探商業機密為由,用金屬探測儀掃了一遍身上。
這既沒有衝破什麼侵犯隱私、人權的紅線,卻也變相檢查了顧哲身上有沒有錄音筆之類的取證材料。
在確定顧哲沒有辦法錄音或錄像之後,幾個老登可謂是肆無忌憚的發揮,打著口水仗,就想要用唾沫星子一點點突破顧哲的心理防線。
一旦顧哲在東來建工的廠房裡情緒失控,最好再做出什麼打人之類的暴力舉動來,到時候,隻要輿論稍微一引導,顧建軍一家人,就很難再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