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話,段明東已經完全看不進去了。
憤怒就像是一場大夥,熊熊燃燒著段明東的理智。
“你他媽的一視同仁?你是個狗屁的一視同仁!你給顧哲開了那麼多綠燈,你那麼偏心顧哲,還跟老子在這兒說你一視同仁!”
“你怎麼這麼又當又立啊!”
段明東直接當街破口大罵起來。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忘記了楊燕給他的那些照顧。
忘記了他先前被打的時候,楊燕是怎樣的憤怒,一定要給他撐腰。
隻是,最後,是他自己不爭氣。
但這些,段明東此刻是不會想起的。
或許,他也永遠不會想起了。
他必須把所有的錯誤都歸結到彆人的身上,他必須要在自己的視角裡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才能理直氣壯地去報複。
都是彆人的錯,都是彆人給他的不公平,把他一步一步推到這裡的。
理智被完全焚燒殆儘之後,段明東把手機揣進口袋,徑直走進了一家棋牌室。
嘈雜的環境、空氣中漂浮著的煙酒的味道讓段明東一陣頭暈目眩。
所有人都在忙著打牌,以至於根本都沒有人注意到,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年輕人。
在那兒杵了半天,發現一直沒有人理會自己之後,段明東大聲地咳嗽了幾聲,這才有幾個人注意到了他。
雖然此刻的段明東胡子拉碴、頭發滿是油光,但是身上那股學生的稚氣,還是短時間內沒辦法褪去的。
一個女人掃了段明東一眼,撇了撇嘴:“我們這兒可不歡迎學生啊!你愛去哪兒自己去哪兒玩兒去,隔壁街就有網吧。”
段明東聲音陰沉地說道:“我找螳螂哥。”
女人有些驚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你說你要找螳螂哥?”
女人顯然是有些不確定,從頭到腳打量了段明東一下,又和段明東確認了一次。
段明東點了點頭,神色陰冷。
女人似乎是暗暗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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