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倒是很意外諾瓦的反問,似乎沒有漏壺說的那麼傻呀?
“有些咒靈沒有術式,但伴隨著生得領域而誕生。”
“而咒術師呢…”
男人倦怠又拖長的聲音勾人無比,但可惜媚眼拋給瞎
子看,諾瓦隻想知道這句話的後續。
“隻能說②②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能開展完整領域的人都擁有術式。”
“領域是咒術的巔峰,無數咒術師為之攀登,為其瘋狂。”
羂索這句話說的很有歧義,但似乎有很合理,帶著一絲誘導的意味。
不就是給諾瓦製造混亂思維嗎?在他的定義裡,有術式者即超能力者。而能開領域的人自然成了他的頭號敵人。
同時羂索也知道盧瑟應該對他說過一係列關於咒術師的問題。
嗯,不聰明小孩。給他增加一點難度吧。
諾瓦似乎也發現了羂索這些話的奇怪之處,也隨著羂索的話裝傻,甚至演出一幅沒往心裡去的模樣。
不就是演傻子嗎?誰不會呢?
…
‘果然和漏壺說的一樣蠢。’/‘嗯……有術式的咒靈應該也需要殺吧?’
二人腦子裡的os完全不一樣,但都對這番對話很滿意。
一個滿意蠢而好操控的<傀儡術式>,一個滿意又明確了自己的目標。
二人都有美好的未來。
“我說。”火山頭咒靈終於忍不了了,強硬地打斷了他們倆這幅演出來的友好對話,“就這麼破大點沙灘,你倆想逛多長時間?”
羂索不在乎漏壺這番火氣十足的話,而是輕飄飄的還給了漏壺一句:
“陀艮聽見會傷心的哦。”
火山頭咒靈順著羂索的視線看過去,一眼撩過呆呆地仰麵趴在沙灘椅上的陀艮。
?
陀艮不明所以地動了動章魚觸角。
得,忘記這位咒靈也不聰明了。
“走吧。”
羂索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假惺惺的笑容,雖然有些怪異,但確實很符合人類審美裡的好看。
“那邊有沙灘椅,去坐一會兒吧。”
躺在沙灘椅上的那一刻,諾瓦內心久違的平靜下來。
那些個咒靈和那位詛咒師先生也沒有了其他話語,天地之間,似乎隻剩下了蔚藍的大海。
海浪拍打沙灘的聲音,輕柔又催眠,仿佛是天然的白噪音,將人類攬入懷中,哼唱著,擺動搖籃進入夢鄉。
‘……人類?’
諾瓦被自己想像的形容下來一跳。
‘為什麼會覺得自己像是人類呢?’
明明沒有人類一樣的身體,沒有像人類一樣跳動的心臟,更沒有人類那些所謂天馬行空的大腦。
咒靈縫合而成的醜陋軀體、紫色循環的不詳血液、陰暗又心機重重的新大腦。
他隻有這些。
諾瓦無比清楚,自己是一個與內心裡世界觀完全相反、威脅人類的肮臟咒靈。
…
“盧瑟先生是我的合作夥伴。”
身旁一起躺著的男人終於說出了他想說的東西。
終於來了。
諾瓦反而如負重釋般輕鬆下來。
他果然另有所圖。
傑登·薩姆斯束起的長發似乎被他這一躺給蹭開了,帶著潮意的頭發散落在肩頭和臉頰側,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
這怎麼那麼像《社交三十六計》裡的horap啊?
不會吧?
他連咒靈也不放過嗎?
諾瓦茫然的眨眨眼。
還在徐徐圖之的羂索不知道諾瓦內心裡奔騰的小心思。
“他跟我說,你會是人類的新生。”
傑登的聲音緩慢又堅定,如果諾瓦沒有在記憶裡看見夏佐對他的直觀印象的話,應該就會樂顛顛的以為這是個好人。
好人?
真是一個字都不和羂索沾邊呢。
剛剛的開口仿佛隻是羂索的蓄力,他開始了長達半個小時的洗腦對話,換成以前,早就成功繞暈了諾瓦。
可惜。
盧瑟和羂索的互相算計裡,從來不存在鬆懈這一說。
羂索這算盤打的是好,可盧瑟的後手留的也足夠多。
‘到底什麼時候說完?’
‘廢話真多啊。’
諾瓦冷漠的想道。
什麼為了人類的未來,什麼咒靈大家庭,又是什麼狗屁的‘以你的術式給予他人力量’。
諾瓦的內核裡,從始至終一直是盧瑟刻上去的東西。
人類是主宰地球的主人。變異的、威脅極壓迫普通人的超人類者,必是死路一條。
…
‘你,有術式的詛咒師。’
‘我,有術式的咒靈集合體。’
諾瓦想著想著,居然沒忍住笑了出來。
…
為了人類美好的未來——
一起去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