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被祓除的特級咒靈真人。
不同於從人與人的惡意中誕生的真人,它的天真感不似真人自帶惡意的天真,而更像是幼兒看向你求知若渴的感覺。
但是這種感覺僅對著紅頭罩和禪院真希,另外一位在場的狗卷棘則沒有這麼好的待遇。
“啞巴小子。”「類人」換了一種語氣和白發咒言師說話,不耐又潛藏殺意的語氣毫不掩飾,“你自己走還是我讓你原地去世?”
這還沒到人後呢,
「類人」就已經換了副麵孔。
“明太子。”
狗卷棘也保持了戒備的狀態,紫寶石的眼睛在此刻變暗,死死地盯著麵前的咒靈。
“什麼鬼東西?”那咒靈也有些茫然,他似乎不知道狗卷棘在說什麼,但是肢體上表達的含義皆是戒備的意思。
在場三位入侵者,
為何唯獨排斥狗卷棘?
“你先出去等我們。”
真希微微側過頭,對著狗卷棘耳語著,但犀利的眼神一點都沒從咒物身上移開。
白發咒言師看了咒物兩眼後,還是尊重了同伴的說法,徑直離開了狹窄的走廊。
離開的出口隻有一個,而那咒物就站在必經之路上,兩位擦肩而過時,狗卷棘還感覺到了他身上迸發出來的強烈咒力。
‘這麼想殺了我?’
咒靈對人類的殺意往往沒有任何理由,但是奇怪點就在,它對傑森和真希毫無惡意。
不過這恐怕要等真希和傑森出來才能給他解答了。
狗卷棘不再停頓,側身經過那特級後,離開了盧瑟的實驗室。
——
“人都走了,還不解釋嗎?”
白發咒言師離開後,走廊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先出聲。
紅頭罩和真希是戒備著盯著對麵的奇怪來客,而對麵的“人”也是饒有興趣的用孩童的眼神觀察著他們。
雙方都在等待著對方的發難。
最終還是真希先敗下陣來,忍不住先行開口。
“果然他走了,空氣都好聞了許多。”它的笑容單拎很好看,但搭配著瘦到臉頰凹陷的麵孔,莫名有種怪異的感覺,“你們好呀!”
“他怎麼了?”
沒等紅頭罩說什麼,禪院真希直接打出了直球。
禪院真希本身的性格使然,她並不會說那麼多彎彎繞繞的話,但非她全然沒有腦子。
對麵的「類人」一看就是初入世的模樣,又是盧瑟培養的人造咒靈,難說這個極端的人類主義者會做出的咒靈對生理意義上的普通人有什麼惡念。
那麼——
“你是對咒術師的惡念誕生的咒靈?”真希猜的很保守。
‘不。’紅頭罩在心裡否定了這個說法,‘肯定不是。’
“當然不是。”
「類人」的回答也側目印證了真希的想法。
它的眼睛在此刻笑起來,卻隻是漂浮在表麵,明亮的眼睛在這幅死人的身體身上尤為驚悚。
“我是人類對超能力者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咒靈。”
它的語調溫柔極了,像是情人身邊的低語,訴說著愛情的誓言。
……
怎麼說呢——
這個熟悉的感覺。
以這個誕生的人造咒靈……
不愧是盧瑟。
“那你是把咒術師也劃分到超能力者裡了?”真希還是不理解為什麼要趕走狗卷棘,“那為什麼留下我呢?”
不會是因為看我身上沒咒力把我當普通人了吧?
“不是啊。”「類人」有些迷茫地撓撓頭,“他有術式啊。”
“術式感覺就跟超能力技能一樣。”「類人」開始解釋他的想法,“但是有咒力的不會,大家基本上都有一部分咒力。”
在他認為以來,有個特殊而具體的技能便可視為超能力者,剩下的皆是它的同類。
“我愛普通人。”
我守護人類,我是人的同類。
這句話被一個曾經是咒靈,現在被放進死人容器的家夥說出來有點奇怪,但鑒於「類人」的神態太過虔誠,二人反而說不出來一句話。
“我叫諾瓦(Nova)。”
諾瓦伸出他那用殘破的手,像是從地獄裡爬出的墮落天使,等待著它的神明垂青於此。
閃爍著光芒的眼神灼灼地望向紅頭罩和禪院真希,像是想要得到同伴認可的孩童,執著地伸著手。
見鬼的,它不是咒靈嗎?
怎麼理想又成保護人類了??
…
見對麵的人沒有反應,諾瓦有些失落的收回手,雙手交叉附上胸口,說出了一段堪稱詛咒的話語:
……
“Iwillbringnewlifetohumanity.”
(我將會為人類帶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