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給德雷克先生帶了了不便。”
服務生的頭低低的,身上的白襯衫黏在身上,透出隱隱的肉色出來。
他幾乎已經能想象出來其他服務生幸災樂禍的笑聲
了。
雖然沒有潑到身上,但還是會被罵的吧。
低垂的頭讓人看不清神色,而他在自己的影子裡緊緊的閉住雙眼,等待著對麵之人的審判。
……
“你去帶他處理一下吧。”
提姆當然不會罵他,先不說他的家教和涵養允不允許他這樣做,重要的是他此舉是故意為之,更沒有理由刁難人家了。
提姆溫聲交代了一下身旁的乙骨憂太,然後什麼責怪的話也沒說,隻是拍了拍服務生的肩膀。
待服務生抬起頭時,提姆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握著空酒杯的乙骨憂太站在眼前。
“走吧。”
乙骨憂太也沒有多說什麼,像是執行命令的智能機器人,平淡又冷硬。
偏偏如此,反而讓那位服務生安心下來。
‘韋恩集團股市大漲。’
盧瑟集團名下酒店的員工,此刻發自內心的祝願了一下地標哥譚的韋恩集團。
……
“今天布魯斯不來?”
盧瑟的語速很慢,自帶一股奇怪的嘲諷感。而手上的酒杯輕輕旋轉著晃,渾然天成的資本家氣質暴露在外。
他就這樣看著提姆。
“他估計要等一會兒。”提姆笑著眨眨眼,頗有一幅‘你懂的’的意味。
正巧這時,乙骨憂太換好了酒杯裡的液體,站在提姆的身後將酒杯遞了出去,沒有半分出錯的地方。
“我先敬您一杯。”
做事講究一個先禮後兵,提姆笑著喝下一口薑汁汽水,又佯裝不在意地說道:
“咱們那個新項目,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話的語氣和神情偏偏都看不出來什麼漏洞,隻是提摩西意有所指。
“是嗎?”盧瑟挑挑眉,又將話題推了回去,“等我們隨後麵談細說,這裡人太雜了些。”
老狐狸。
“難得酒會,竟然沒帶女伴來?”盧瑟輕飄飄地扔出了這句話,但又意有所指的看向提姆身後默默站著的東亞人。
“新助理?還是秘書?”
“是……”
提姆的聲音還沒發出來,隻是張開了一點點嘴,就被身後之人搶了先。
“是保鏢。”
乙骨憂太向前一步,緊貼這提姆站,手指隱晦的戳了一下前麵的人,“我是今天負責保護德雷克先生的保鏢。”
“You?”
盧瑟眼神來回瞟了好幾下,自然沒有錯過乙骨憂太手上明顯的繭子和濃重的黑眼圈,加上剛剛門外得到的情報,稍稍信了兩分。
但也隻是兩分而已。
盧瑟的嘴上還是很不留情麵地回了一句:
“抱歉,沒看出來呢。”
乙骨憂太從一開始就發現了那個記者的異常,咒術師對人的目光和黑暗氣息很敏感,他似乎感覺到這人看了一下他布滿繭子的手。
哥譚的一些事給乙骨憂太留
下深刻印象,因此他多留了個心眼兒。
這不,正好就有人問了。
“我能保護我老板就行。”
乙骨憂太對盧瑟說話完全沒有那種恭敬感,不管是保鏢還是咒術師,他都不為盧瑟工作。
而且盧瑟還為自己加了工作量唉。
“不需要彆人看出來。”
乾的漂亮,乙骨!
在下麵看戲的某個小記者默默叫了聲好,剩下聽見此話的其他人也看起來不太對勁的樣子。
誰也沒想到,一個保鏢會這樣對主辦方說話。
“韋恩先生到了!”
布魯斯來了。
雖然花花公子的名聲在外,但是還是有不少男男女女想要和這位哥譚首富搭上關係。
剛剛冷凝的氣氛一下就活絡了,寬敞的場地甚至有些人擁擠了起來。
“啊——!”
一位女性似乎踩到了前麵人的裙擺,大叫的向後仰去,手中的蛋糕隨著尖叫聲向後甩去——
說按時遲那時快。
乙骨憂太下意識地向後推一把提姆,而自己卻是單腿支地,轉身將飛來的蛋糕踹了出去。
然後踹出去的蛋糕糊到了盧瑟臉上。
奶油糊滿盧瑟的臉和光滑的頭頂,活像用蛋糕洗臉。
……
宴會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布魯斯以外,沒有一個人敢笑。
“看來我的保鏢當的還是挺稱職的。”
乙骨憂太絲毫感覺不到這氣氛似的,順帶補了一刀。
“您說呢,盧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