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跟斯內克說話的時候就是這樣的,”迪克在達米安嫌棄的眼神中不動如山,繼續剛剛的語氣說話,“我以為你被魂穿了呢。”
迪克當時看見紅羅賓發過來的竊聽音頻和監控錄像時,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如果隻是能力不錯的咒術師,至於做到這個地步嗎?
“你耳朵瞎了還是眼睛聾了?”傑森的拳頭已經在蠢蠢欲動了,“我哪裡有?”
“tt,”達米安不耐煩地報住雙肘,他是來套情報的,不是來說這些有的沒的話題的,“說點正事行嗎,格雷森。”
“我們不就是在討論正事嗎?”迪克的眼睛還在含笑,跟著傑森的身影左右浮動著,“畢竟他跟那位咒言師接觸比我們多嘛。”
“說說看,他怎麼樣。”
“…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傑森翻了個白眼,話語卻沒停下,“能力不錯,性格方麵完全不適合哥譚。”
沒錯,對於狗卷棘性格的評價,傑森給出的是不適合哥譚。
“我要是再不找上他,他就要流浪街頭了。”有誇張的手法,但一點都不為過。傑森一瞬間懷疑遊行者這個組織的靠譜程度,“他的證件錢包和手機全都丟了,不過這怪他自己不夠了解哥譚。”
“哦小可憐,”根據昨天犯罪巷祓除咒靈的監控和傑森的描述,迪克已經能大概揣摩出來狗卷棘是個什麼樣的人了,隻剩下最後一點要確認了。
“他確實是叫索恩·斯內克是吧。”監控上照不到手機屏幕,所以迪克是不知道的,隻能依照紅頭罩的回答去猜。
“Yes.”
傑森給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就沒錯了,”迪克甩甩手上的u盤,“紐約那邊傳
過來的消息,在哥譚的兩位遊行者就有一位叫這個名字。”
“這位斯內克,複仇者那邊提供過來的隻有名字,其他的沒有。”迪克今天來的重點就在下麵,“而另一位,是哥譚遊行者的負責人,乙骨憂太,霓虹人。”
“他很強,據說是咒術界唯四的特級咒術師之一。”
站在一旁不做聲的達米安想起乙骨憂太照片上的那把被裹起來的太刀,忍不住想要摸自己的,手撫上腰間時才想起刀在蝙蝠洞裡掛著。
“快點說清楚,彆磨嘰。”複仇者聯盟還發來一段監控,是乙骨憂太在清理咒靈時拍下的,他的太刀使用方式與大多數人不同,達米安迫不及待想要回去研究一下了。
“好好好,”迪克直入主題了,“我們調查到,乙骨憂太這兩天五趟飛哥譚的航班都因為奇怪的原因取消了。”
“有鬼?”陰謀怎麼總是找到哥譚啊,傑森都快煩死了,“又是哪個反派找事?”
“然後乙骨憂太就打到韋恩宅的電話上了,”達米安接過了迪克的話,“張嘴直接找蝙蝠俠。”
?
“…”傑森也呆了一瞬,這就直接爆馬甲了?按說複仇者是不會把信息泄露出去的。
“不過是斯塔克說如果想找找蝙蝠俠可以打給韋恩,”大喘氣一樣的斷句要少說啊達米安,傑森都驚起一身雞皮疙瘩了。
“他讓我們轉告蝙蝠俠,在他來之前保護好斯內克。”
乙骨憂太猜測,搞事的家夥要不是衝著狗卷棘的能力去的,就是不在意狗卷這樣的對手。
二者都對狗卷棘沒什麼好處。
“他買什麼票都無一例外會出問題,所以他隻能租車來。”達米安展示了昨夜打電話時乙骨憂太的ip。
傑森估摸著最晚明天早上他就到達哥譚。
“哥譚有人和咒術界上層或者詛咒師有勾結?”
提姆在離開紐約之前已經全然調查清楚了遊行者的所有已知背景,傑森自然也就聯想到了,“悄無聲息的在老頭子眼皮子底下做這些事…是阿卡姆那幾位?”
“蝙蝠俠和紅羅賓已經在密切監控他們了。”小紅應該在聽啊,迪克心裡念著。
確認過咒言師確實是索恩·斯內克以後,紅羅賓應該已經開始調查了,按照他的速度多少應該有點信息了啊。
被什麼事情絆住腳了嗎?
“夜翼,羅賓,紅頭罩!”帶在耳朵上的竊聽器突然傳來紅羅賓有些急切的聲音,“收到請回答。”
迪克被突然出現的聲音與電流滋了一下,手摸上頭發底下擋著的納米耳機。傑森看見他的動作,幾個大步跨到床頭櫃前,將通訊器戴上。
“怎麼了紅羅賓。”反而是達米安漠然不動,冷靜地問著。
“毒藤女越獄了,”耳機裡傳來了蝙蝠車啟動的聲音,“老城區那邊那邊也有情況,懷疑毒藤女有合作。”
“她的藤蔓覆蓋不了那麼遠才對。”
哥譚老城區?
“斯內克落腳在那邊!”
昨天是傑森把狗卷棘送回到暫住的飯店裡的,不過,他給狗卷棘留了昨天那隻備用機。
打開放在那隻手機上的定位,傑森才發現接收不到他的信號。
“sh*t,”傑森猛錘了一下桌子,白色的桌腿承受了它不能承受的暴擊,顫顫巍巍的抖動著,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
“紅頭罩,羅賓去老城區。”蝙蝠俠發下了最後的命令通告,“夜翼,來阿卡姆。”
傑森已經抱著自己的頭罩奪門而出了,而達米安似乎對這個安排有些不滿,但還是不情不願的答應了:
“收到,蝙蝠俠。”
…
與毒藤女的藤蔓不同,覆蓋在哥譚老城區的顏色更灰一些。
也更強一些。
藤蔓的頭被操控成尖的,貫穿了人的胸膛,他們像是糖葫蘆一樣被串成串,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的。有個中間夾雜著活人,胸膛染血的警徽飄搖著,似乎就要掉下來了。
而不遠處被一個半透明的昏暗結界罩著,本就不怎麼晴朗的哥譚此刻失去的顏色,一切似乎都隻剩下了黑白灰三色。
“紅頭罩…”那個被貫穿的胸口像風箱一樣哮鳴聲呼嘯在風中,快要消失不見。
“警局,藤蔓,堵住。”他在用簡單的詞勾勒著自己已知的線索,“白發,打,異種。”
“結界裡,他們。”
紅頭罩最後看了一眼他的臉與領子。
新上任的警察嗎…紅頭罩牢牢地記住了他的樣貌,希望接下來能夠找到他的家人吧。
這是傑森最後能為他做的了。
…
帳內,
狗卷棘的喉嚨一直不停的再往上返著血,弄的他的嘴邊和衣領上全是血漬,他今天穿的是高專的校服,因此不太明顯。
看不見,但很痛。
‘我是咒術師,這是我應該做的。’
因此堅定不移地擋著身後之人。
…
對麵威脅力十足的咒靈緩緩的打開了被包裹了一條手臂。
由人類對森林的憎惡、恐懼中誕生的詛咒。
特級咒靈——花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