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他想看看當年的死局究竟有沒有活路。
黑衣魔尊津津有味地欣賞少年自己的窘迫,“你是這麼想的,對嗎?”
赫連綏沉重地喘氣,突然大聲,“不是!我不想做廢物!我也想保護師尊、保護天璿宗的所有人!”
因為他劇烈抵抗,額角淌下蜿蜒的血。
“師弟!”
“小師弟……”
赫連綏不管不顧地扯嘴笑,他一指抹開血跡,以血為墨,又在符紙上添了幾筆。
符紙顫動,霎時震碎了半張。
他天賦異稟,奈何修為不過關。另一半還貼在赫連綏的額頭,壓迫尚在,他吃力地坐直,一字一句,“我絕不要做師尊的恥辱。”
黑衣魔尊沒說話。
“小黑。”
不知女人是何時出現的,待眾人反應過來,紅衣道袍翩然而至。
青黛一手撐在窗台邊,“你又欺負我的小阿綏。”
青黛離他很近,垂落的衣袖一角與他的黑衣交織。魔尊身體僵住。
他接受了這是夢境。
可他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師尊。
一個聲音在說,把她當作師尊,好好敬她愛她便是。
另一個聲音又說,既是夢,為何不能縱情一回。
做了千年人人畏懼、凶神惡煞的大魔頭,在師尊麵前,竟又變做那溫馴的犬。
就因為一個夢,那心魔的苦頭難不成還要吃一回?
真沒用!
魔尊抱起手臂,又不高興了。
天璿宗眾人怏怏,“師尊……不隻是小黑說,其他宗門的人也說我們很差勁。師尊,請恕罪。”
赫連綏額頭上的半張符飛到青黛掌心,她憂愁道,“戲法變得厲害,那便不叫厲害了嗎?無人懂我天璿宗,那群沒品味的東西。”
尤寧揮淚,“師尊不用安慰我們,我們沒事的,沒事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