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鶴濁把臉挪遠,默默想起阿黛望向他那雙明亮的眼睛,“不知道。”
“哦呦,你個小書呆,這也瞧不出來?難怪被氣回家了。”
“娘親!”
“好了好了。那娘親就勉為其難告訴你,你爹是怎麼娶到娘親的吧。”
娶?
那說明……
他和阿黛也可以像爹娘一樣一輩子在一起嗎?
他好奇,“怎麼做?”
鐘淨流叉腰,全然不顧手上的墨汁,“纏!”
“天天纏,日日纏。”鐘淨流麵露驕傲,“娘親嫌煩,就嫁給他了。”
少年鶴濁筆都嚇掉了。
想起父親那張莊重嚴肅的臉,他問,“……當真,有用?”
“當然!不過這個纏,是有技巧的。那年你外祖母去世,娘親可難過了。你爹呢,就日日翻進院子來找我。”
“你說好不好笑?他一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官,竟然躲開看家護衛,翻過我家高牆,一屁股摔在我家槐樹下!”
“爹……真的沒事嗎?”
“有事啊!他摔斷了一條腿。”
“……”少年鶴濁默默按上自己的腿,心想除了讀書外,他是不是該學點武藝。
鐘淨流的表情變得溫柔,“鶴濁啊,若愛她,該讓她知曉。”
“……好。”
一大一小的腦袋湊在一起,嘰嘰喳喳了大半天。當日下午,少年鶴濁把《靜心經》一丟,就啟程回書院了。
於是靳常明放職回家,甚至沒見到一眼自家熱乎的兒子,“鶴濁呢?”
鐘淨流順手把墨汁往大的這隻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