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委屈”的靳鶴濁:“……”
木簪挽發的男人眉眼清冷,胸前一團汙跡像攪亂寡淡山水畫的濃烈一筆,紮眼得很。
他適時道,“定遠將軍。”
其實根本懶得親手處理,隻配合某青黛的尚書令大人發話,“你若不忍心,交給本官也可。”
陳逢酒拳頭癢了。
這群小孩在自己手上最多褪幾層皮,在靳大黑心肝手上,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在李家兄弟的麵子上,差不多有口氣剩著就行,其餘不管。
陳逢酒徹底黑臉,不再猶豫踹向李不庸另一邊肩膀,“二品官你也敢惹?我瞧你是不怕死,不如直接去死?”
二品官?!
這回整個學堂噤若寒蟬。
拋開並無實權的一品勳貴元老大臣,二品官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李不庸蒼白道,“我……我……”
陳逢酒一個頭兩個大,“你們欺壓同堂學子,不敬學院夫子,如今還得罪正二品、正四品兩位大官!看著就心煩,不如全部斬首得了!”
“!”李不庸傻了。
其他學生七嘴八舌地求饒,“我不敢了!我們不是故意的!”
“我們不是存心害人!我們年紀小,不過一時衝動,沒有作惡之心啊!
嗡嗡吵得頭疼,陳逢酒想到什麼,“辛萬裡房內的金塊不會是你們放的吧?你們看他不順眼,想故意害夫子是不是?”
“沒有!”
“不是!”
“絕對不是!”
這一點上,戰戰兢兢的學生們異口同聲。
陳逢酒腦子還在轉,一隻手輕拍他的肩,低聲,“逢酒兄,好好關照這一屋天盛國未來的棟、梁、之、才哦。”
他抬頭,青黛擺擺手往外走。
莫名被賦以重任,陳逢酒挺直腰杆,“放心。教小孩兒嘛,我會的。”
在疆外赤手空拳打了好幾年,沒有一個毛頭小子敢不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