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的案子,到底牽扯了什麼大人物!
見恐嚇得差不多了,青黛鬆了點手勁,“你當真不知寧望是誰?”
新鮮的空氣驟然灌入,章序垂頭大口喘氣,“我……我想想!讓我想想……”
“寧……寧……”他雙腿疲軟無力,眼珠直轉,“我記起來了!寧望是那個寒酸農夫的兒子!”
“他如今在哪?”
“在……”章序這下不敢再直視進來的兩人,陷入沉默。
輪到李不庸嘲他,“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你幾日前不是得意得很嗎?恨不得全學院都聽到你的赫赫戰績!”
白鬆也低聲,“說吧。來的兩位……怕是不好惹。”
說說說!
參與時個個興致高漲,恨不得把人整的慘些,到現在又個個推他出來讓他說!
章序怒氣衝天,卻不敢對麵前人發,忍氣吞聲道,“他折了腿,在家養傷。”
“為何受傷?”青黛眼底有穿透人心的深意。
“我……我們看後山有山虎狼狗,挖了個坑……獵著玩。寧望自己跌進去了。”
章序強調,“他自己跌進去的。”
“章少爺,在下不僅膽子小,還沒什麼耐心。請好好回答在下的問題。”
章序不情不願,含糊應了一聲。
“從寧望入學至今,你們一直在欺負他。是或不是?”
“……是。”
“你們討厭寧望,也連帶不喜歡維護他的辛夫子。是或不是?”
“我們……”
李不庸說,“是。怎麼了?”
他眼型狹長,瞳孔又小又黑,看起來頗有惡毒之感,“繼續問。天盛國難不成有一條律法寫明不可欺辱賤民嗎?”
李不庸將腿放上書案,墨水沒潑成讓他心頭不爽,“若有,那請大人將我們關進去啊。”
青黛鬆開手,章序胡亂一抓,袖袍亂飛,狼狽跌倒。
周圍的學生竊竊私語,年輕的麵孔上有嬉笑,有不屑,完全沒把欺壓排擠同堂學子當回事。
難怪。
辛萬裡被學院學子聯合指證,也要極力幫這群人掩瞞他們霸淩事實。
此事與他們一行人來奉州的出行陣仗是一個道理。
整個學堂的勳貴子弟都看不起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