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盯著青黛揚起的小臉,“如果我注定會輸,希望你帶她先走。”
雖然用詞委婉,但在末世生活過的人都知道,輸意味著什麼。
死。甚至毫無尊嚴地死。
青黛心一橫,張嘴咬他。
池述並不鬆手,指間使力,把她的臉捏成圓滾滾的一團,語調含笑,“第二次了。你是小狗嗎?”
第二次?
眼前的女人懵了一瞬。
朦朦朧朧,又直覺記起來會不得了的回憶在腦中時斷時續地閃過。
池述又開口,“彆的都讓你。這件事不行。”
“我答應過彆人,蘇青黛要永遠平平安安。”
青黛的媽媽……和年少時對青黛一見鐘情的自己。
他的手掌內側已留下了很深的牙印,青黛生氣也不忍再咬。
她甩開池述的手,站在一邊瞪他。
隻是瞪著瞪著,眼睛就紅了。
明白池述偏偏在她的事情上固執得很,青黛咬牙切齒,“你放心。我是隊長,我能保護好我所、有、的、隊、員!”
“嗯。”池述縱容地看她。
寧婭馬上識趣地舉起手發誓,“保護隊長人人有責!放心,我B級的盾,超厚的!”
幾人短暫地達成了合作共識,寧婭坐到青黛身邊,兩人在臨時搭成的小帳篷旁邊啃餅乾。
寧婭一臉不解,“青黛,池大佬也太拚了。就好像,好像……”
“什麼?”
“在掙娶你的聘禮哦。”
“咳咳咳咳!”青黛忙抓起一瓶水往嘴裡灌,她抹開水漬,“你怎麼會這麼覺得?他是想儘快帶我回中心城。”
“不對嗎?這不就是努力去掙一個屬於你倆的家啊。”寧婭誠懇地眨著大眼睛。
“……”她竟然無法反駁。
彆人的男主大手一揮,江山為聘。
她家男主,一刀一個,喪屍為聘。
好詭異的浪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