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求師父放過吾弟承星!他知道錯了!”
傅承明聲音沙啞,叩首而下,鄭重其事,一身白衣,少年如雪,周身鍍著金光,聖母一般純潔。
越棲葵眨眨眼。
怎麼個意思?男主金手指還有讀心術?知道她想去揍傅承星一頓?
近身仙使若柳見狀,低頭上前在她耳邊耳語道:“仙尊,這位是您的大弟子,傅承明,也是掌門和傅家特地關照要悉心教導的天命之子,他這是在為他那個陪學的弟弟求情,也就是您的二弟子傅承星,前日失竊的‘業火鎏金符’,就是為其所盜。”
越棲葵看向若柳,“所以呢?他求什麼情?傅承星怎麼了?”
“還在受鞭笞之刑。”
“還在受……”越棲葵瞬間如同石化,僵在原地。
傅承明再度叩首:“師父閉關,承明不敢打擾,一直在此等候,隻想鬥膽求師父開恩,饒過承星這一次吧!”
越棲葵愣愣地看向身披男主光環的傅承明,半晌,她喉頭滾動,扶住若柳及時伸過來的手,太後似的,深吸一口氣穩住顫抖的嗓音,“帶本尊,去看看。”
道旁兩個小仙使十分有眼力見的上前扶起傅承明。
若柳看向傅承明,好意提醒道:“你先回去吧,仙尊自有打算,彆惹仙尊不快。”
說罷,她便扶著越棲葵離開了此處。
瑩魄峰偏殿,若柳一通結印施法,加之一塊精巧玉石為鑰,打開了一個暗道。
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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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寬敞,兩側牆壁之上,等距設有燭台明火,但此地不見日光,陰冷幽暗,一路延伸,看不到儘頭。
越棲葵鬆開了若柳,快步走在長長的甬道之中,終於來到了暗室石門前,她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維持原主人設,緩聲道:
“打開。”
“是。”若柳低頭上前。
她早便察覺到仙尊心緒不佳,但仙尊一向就是陰晴不定的,她自然也不敢多問。
若柳伸出手掌,貼在石門之上,指紋開鎖似的,接著,石門上閃現出錯綜複雜的藍色光紋,片刻之後,石門朝兩側緩緩打開。
暗室之中,更顯陰冷,火盆燒得滋滋作響,一旁掛著各種刑具,正中的刑架上綁著個少年,手腳被縛,衣衫單薄,且多處破損,滿是血汙,顯然是身受酷刑,傷痕累累,他垂著頭,似是暈了。
越棲葵兩腿發軟,險些癱倒在地。
無數次鞭笞……完了!這會兒就開始結仇了!媽呀!
“誰打的?誰讓你們打他的!”
掌刑仙使若柏應聲跪地,“回、回稟仙尊,是您。”
“我?本尊什麼時候讓你們——”
想起來了,這個若柏來找過她:
——行竊之人已查出,按老規矩辦?
——你看著辦!出去!
!
所以老規矩就是鞭笞?說好的清冷脫俗、善良美好呢?這早死白月光也不怎麼美好啊!自己的地盤還有這麼間暗室,乾什麼用的?專門打反派傅承星用的嗎?
踏馬的!係統乾什麼吃的!這麼重要的事,都不能提醒她一下嗎?她死了對係統有什麼好處?
等一下……這個劇情她好像有點印象,好像是傅承星想陷害他哥,結果那什麼符被男主的金手指之一——一隻前期看起來像小貓兒似的平平無奇的小神獸,使了一招移花接木,弄回到傅承星那兒去了。
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
但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啊,這點小孩子把戲,何至於打成這樣……
越棲葵,你糊塗啊!
那刑架上可憐的少年傅承星,似是被聲音驚醒,緩緩睜開眼,環顧四周,眼神卻逐漸從茫然變為驚疑。
這是……哪裡?他不是,死了嗎?
越棲葵正六神無主,眼神飄忽間,竟與傅承星的眼神撞到一起。
愣了片刻,越棲葵受驚一般偏開眼神,不敢再看。
媽哎!
這踏馬是她在桃花鎮見到的那個傅承星?這眼神……怎麼這麼恐怖!怎麼跟死亡回放裡那個大魔頭似的?
冷靜!越棲葵,請你冷靜!人家現在還是個剛入門的小弟子,還在山下為你解圍,尚未長歪、尚未長得太歪!記住你的任務:
偏袒反派!霸淩男主!
不過,這反派頭頂上怎麼好像有字?
她又偷瞄了他一眼。
有字!
【磨刀石指數:5%】
5%?怎麼會是5%呢?不可能啊!他築基後期修為,又經此一難,依著傅承星的人設,這家夥應該會暗下決心,努力修煉才是啊……難道是因為她改變了劇情線,在山下就和他認識,影響了他的心境?
不管了……
越棲葵心臟撲通亂跳,清了清嗓子,“罰也罰了,到底也有本尊閉關,未能好好教導之責,先把他好生送回去吧,這幾日先養好傷。”
她還沒想好怎麼偏袒合適,她也沒摸清現在這個傅承星是個什麼性子,不管怎麼看,還是先妥善安置再說。
“是。”若柏應聲。
兩側小仙使上前解開了傅承星的束縛,架著他往外走去。
傅承星仍未明白現在是什麼情形,他分明已經死了,被他哥傅承明一擊致死,元神破碎,歸於虛無,可是此刻,他不僅活著,還有這數年前就被他親手虐殺的嫂子越棲葵,也活生生站在這裡,更可怕的是,他的修為……幾乎全沒了。
他閉上眼,意達神識。
築基後期?
這是他初入月華派瑩魄峰時的修為,怎麼會……
一段陌生的記憶湧入他的腦海,發生在拜師之前的桃花鎮,離奇到,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