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宛晴實在沒了辦法,這才想著找魏澤。
“那就麻煩姨娘代我遞話給大哥,小妹在此謝過。”女子說罷,屈膝行禮。
禾草忙將她托起:“你彆這樣,我擔不起。”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魏宛晴離去。
至晚間,魏澤回了房,禾草讓下人擺上飯,他吃飯時,她不同他說這些,等用罷飯後,再說。
魏澤從沐房出來,坐於床沿,禾草拿著一條方巾走到他身前。
“妾身有件事想同大爺說一說。”禾草一麵說著,一麵替魏澤絞乾濕發。
“何事?”
禾草便把魏宛晴入宮選秀的事情說了,原以為魏澤聽了會說,想想辦法之類的話,不承想,他卻說這個事情他知道,但是沒有辦法,京都的事情,他無能為力。
“真的一點辦法也無麼?”禾草問道。
她知道,魏澤並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不想管,準確一點說,不是不想管,而是不想為了此事耗費他能力以外的氣力,真要管的話,他是可以解決的。
魏澤扯過她手中的布巾,丟到一邊,拉著她的手:“丫頭,你從小就跟在我身邊,還不知道我?她這個事情我一早就知道了,如果能辦,不用她來找我,我一定會出手,可這件事情不好辦,晴姐兒亦是我妹妹,我當然希望她好。”
禾草聽罷,便不再說什麼。
魏澤把她又往前帶了帶,讓她摣開腿,麵對麵坐到自己腿上,舒手進女人的小衣裡,摸了摸她的蝴蝶骨。
“怎麼瘦了?”
禾草怕癢,雙手抵他,笑道:“大爺又亂說,妾身天天吃那麼多,再胖隻怕大爺抱不動我了……”
一聲嬌呼,女子已被男人打橫抱起,魏澤將她在臂膀間掂了掂:“小小的一個兒,你隻管吃,爺抱得動。”
說著,乾脆將她豎抱著,讓她坐到自己的肩膀上,禾草慌亂了一下,一隻手下意識地揮動想要抓住什麼,魏澤便將手遞到她手裡,讓她握住。
魏澤就這麼高舉著她在房間內走了一圈,引得禾草咯咯直笑。
“去院子裡,去院子裡走走。”女子指著房門,想要出去。
魏澤怔了一下,打了一聲咳嗽:“就在屋裡罷。”
禾草眼波橫斜,故意嗔了一聲:“原來大爺對妾身的好是偷著的,藏著的,不許人看見,大爺放妾身下來,妾身不難為爺。”
魏澤明知她故意激自己,卻也心甘情願受著,真就朝房門走去,這一下輪到禾草慌了。
“快放我下來,不去了,不去了……”
女人踢擺著雙足,軟繡鞋被踢掉了一隻,露出一隻瑩白綿軟的小腳。
“不是你要出去麼,我依了你,怎麼又鬨著不出去了?”魏澤嘴上說著話,眼睛卻落到那隻玉足上,有些移不開眼。
禾草臉頰一紅,她故意鬨他呢,哪兒能真騎在他的肩頭出去,外麵的下人們看見了,她也不要做人了。
“我這是體諒大爺,就這麼出去,院子裡的下人們看見,可要說了,哎喲喲,咱們家大爺被那個小娘皮當馬兒騎哩!”
女人聲音俏皮,像是裹了一層蜜糖,不管她說了什麼,隻覺得甜。
魏澤聽罷悶笑出聲,扶著她,讓她在自己肩頭坐得更穩,對外吩咐:“把院裡的人先支出去。”
來安和來旺在門外應下,沒片刻工夫,來回話,院子清了。
禾草扯著魏澤的手,慌張道:“妾身玩笑,不出去了,妾身不出去了。”
女子坐在魏澤肩頭,下又下不來,一時間不知怎樣才好。
“這可由不得你了,剛才怎麼說的?今兒爺給你當一回馬兒。”魏澤說著,一腳踢開房門,托架著女子出了房門。
門外的來安和來旺,趕緊低下頭,不敢看。
禾草一出房門,羞得頭都抬不起來,還好天色黑,看不太清,那臉上、身上都跟染了胭脂似的。
魏澤便托著她在院中大搖大擺地走動,禾草見院中除了來家兩兄弟,再沒其他的人,也慢慢放鬆下來,漸漸生出新鮮、玩鬨之心,原來在高處和矮處,看這個院子這樣不同。
“那上麵有果子,去那邊,妾身想摘一些。”她的一隻手被他握著,稍稍扯動一下,他就明白意思。
那邊是一片草木棚架,上麵垂掛著一串串飽滿的葡萄,葡萄上裹著蜜色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