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這樣?是誰殺得她?”
“不知道,當時官府也來人,沒查出來,有傳凶手其實是她男人,就是那個貨郎,但沒有證據,沒辦法治他的罪。”胡須男鼻腔哼出一口老氣,“有人看到他跟著那個外室下了船,連女人的屍首都沒斂,再之後就沒見過他了。”
“那你之前說這條船上鬨鬼……難不成是……”那外地人咽了咽口水,剛說完這話,一陣森冷冷的江風吹來,讓人身上的細毛都立了起來。
“聽說,有人夜間起來小解,隻要是滿月,就會在船頭看見一紅衣女子,手裡抱著一個血瀝瀝的肉團子,都說是那個貨郎的妻子,因她生前記了女人的仇,專挑女人下手,幾年以來,這船上鬨出過許多事。”胡須男說道。
那個外地的男人又問:“這事情官府沒管管?”
“怎麼沒管,可找不到原因,後來沒了辦法,請了幾個和尚,不時來這船上走走,趁夜裡大家都睡下了,月圓之時算好時辰誦經作法驅邪。”
胡須男見禾草和戴良玉兩位女子,便多了一句嘴:“小娘子們晚上莫要出房門,這江上明月時圓時缺,後麵還有大半個月都在船上,吉凶難測……”
男人話沒說完,後麵響起一道聲:“說什麼?”
胡須男和外地男子循聲看去,隻見是個高大挺拔的男子,肩寬背直,雄軀凜凜,尤其那一雙眼,看人時,讓人不敢直視。
男人走到兩個女人身邊,放緩聲調,問其中一女子:“怎麼跑到
那女子剛才還驚詐的神情,在見到男人後,又恢複到平常:“哥兒,這位公子說這艘船上鬨鬼哩!聽著怪唬人的。”
魏澤一眼掃向胡須男,眼中有著明顯的不悅,胡須男被這一眼迫得往後退了一步。
魏澤低下眼看禾草:“朗朗乾坤哪有什麼鬼,都是傳言,有我在,就是有鬼也不懼它。”
這倒是,隻要有他在,禾草便什麼也不怕,剛才胡須男講這些事情時,她胸口發悶,指尖發涼,渾身不自在,腳跟灌了鉛似的,不得動彈。
直到魏澤出現,她的身體才漸漸有了溫度。那種難受的感覺,一瞬間被驅散。
“
禾草點頭,然後魏澤就護著禾草和戴良玉二人離開了。
魏澤一走,胡須男和外地男子皆籲下一口氣,心道,這男人不知是什麼人,一身氣魄如山壓來,攝得人不敢大喘氣,剛才那一眼,更是驚得兩人一身冷汗……